这样的人,便是惊才艳绝、功勋压身,也登不上皇位。
“原来如此,”沈弗辞道,“那还真是可惜。”宣王之事至少要追溯到快十几年前了,这可不是她会知道的事情,她同这位皇叔可是极不亲近。
这有什么可惜的?
肖世骞没将她的话当回事,他总觉得这位公主有时游离于世间之内,好像什么化外之人一样。
“难怪心有不忿。”沈弗辞又道。
肖世骞沉默地点点头,想着他看人可能还是欠缺了些,她一点也没有觉得可惜。
……
沈弗辞的指尖轻轻敲击着肘下的小几。
凭空消失的财物去了哪里呢?又怎么可能一夜之间消失不见?
为什么她那位皇叔从徐州回来之后,便直接去了封地?
虽说成年皇子都会被分封出京,但宣王因身体原因,一直是在京师之中休养的。
身边谢洵不知何时翻完了账册,见她神游天外便合了账册在她身侧坐下来。
他发现沈弗辞最近走神的时候越来越多,人好像也瘦了些。
瘦了?
谢洵伸出手在她的腰身那里比量了一下,似乎是瘦了些。
前些日子小蝶给她量身的时候还提了一嘴。
沈弗辞正想事情呢,突然被人碰了一下腰,扭头一看正看见谢洵神情严肃地盯着她的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咳。”沈弗辞咳了下。
谢洵掀了眼帘看她一眼,“回神了?回神就来说说账册的问题。”
沈弗辞点点头,又插嘴问道,“你刚刚在看什么?”
谢洵拿过账册的手一顿,不搭理她,直说道,“徐州那几年的税收不对劲。”
“我知道,太多了。”沈弗辞道。
“不是这个意思,”谢洵摇头,“收得虽多,但用上了也没什么,可我怀疑那几年的税收根本没动过。”
谢洵点了点几处,“这里修缮建造的记录可能是真的,但数额有差,你可以叫人去查证一下。你的问题,等到查证了,或许就能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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