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湳后仰了下,看着自己眼前的白滚滚的东西,“很……圆。”
“是吧,我也觉得。”
话音落下,宋湳只觉得那雪球几乎是贴着自己的肩头飞到了自己身后去,而后砰地一声砸到了什么。
宋湳回过头,见着那位姓谢的青年将肩头上的雪一点一点地拂下来,他隐约觉得有股不详之感便连忙转身跑了。
刚一转身便听到身后的叫声。
“谢长鄢!”
“你居然敢拿雪丢我!”
“你放我下来!谢长鄢你……造反了!!”
宋湳失笑,却也不敢在此处多留,生怕这场打闹波及到自己。
公主啊,也就在谢洵面前像个爱玩爱闹的女孩子了。
……
“长鄢,快要过年了。”
沈弗辞玩累了,就跑回屋里躺着,也不管谢洵还在旁边,脱了外衣大喇喇地躺在床上。
谢洵抖了抖兜帽的雪“嗯”了声。
“往年,你都在哪里过年?在金陵吗?”沈弗辞扭头看向他。
谢洵抖完自己的,又去抖沈弗辞的,小蝶还在前院量尺寸,顾不上他们。
“在各地,年底的时候,恰好到哪里就在哪里过年。”谢洵说道。
沈弗辞好奇地看他,“为什么?你这样乱跑没有人管你吗?”
谢洵看她一眼,“没人管得住我。”
“那你过年的时候都在做什么?”沈弗辞又问。
谢洵一反常态地沉默下来,过了会儿说,“大多数时候都在四处奔波,没事的时候就找个地方躺着看焰火。”
有事的时候,整夜都在奔袭。
他其实不必这样过日子,可少年血气方刚,最厌恶别人的安排,他实在不想留在金陵之中一辈子做个精打细算的商人。
族中属意他担当大任,少年顽劣谁也没当回事,谁料他年纪大一些就直接跑去学武,再出现之时浑身血气,谁敢让这样的人做家主?
他于是指了谢游,只偶尔在背后做些谢游不敢做的决定。
谢洵放下手里的斗篷,解下腕间的黑金短带,“你见我的第一面,是有人要我去杀柳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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