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过。”
“我总觉得似乎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感觉有点像西夷的舞……”
“别胡说八道!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越看越觉得像……”
这些人在台下小声地说着,悄悄看向那一直黑着脸的男人,才发现他并没有注意到他们在说些什么,而是安安静静地在看那公主跳舞。
别人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是谢洵不可能不知道。
而与此同时,周毕也同样诧异。
舞跳到第三遍的时候,已经过了快两个时辰,祈雨台下的百姓都有些不耐烦了,纷纷闹着要回去,但只是说,一扭头准备走,才发现其他人还在原地等着,便惊讶地问,“你们还真等着啊。”难道还真信她能祈雨?
众人都有些怀疑,来之前这公主信誓旦旦地说今日必定会下雨,而到现在却还是毫无动静。
这雨真的能下来吗?
要走的人见他们不动,冷笑了说,“这再过一个时辰,今天可就要过了。”
这话一出,不少人顿时反应过来,是啊,今天马上又要过了,他们在这里,只能凭借着模糊的月光看到台上的人,然而除此以外,没有任何动静。
来的人都是自愿来的,现在要走,也没有阻拦的理由。
周毕倒是意料之中的模样,只是叫人看护这群百姓回去,然后回来复命。
谢洵稍稍垂眸,看见那先前问沈弗辞话的小男孩儿在原地站累了就干脆坐了下来。
“你为什么不走?”他问。
“就剩一个时辰了,我等等。”小男孩儿说。
“要是她骗你呢?”谢洵颇为好奇地问道。
小男孩儿抬头看他,竟然认真地想了想,然后说,“我又没什么可骗的。”
谢洵定定地看了他一眼,而后抬头迎着月色。
确实,他们没什么可骗的。
舞临近结尾,沈弗辞喘着气放下手来,看着依旧毫无动静的天空和明亮的月亮不禁升起一丝茫然来。
往年只记有雨,却未记载是何时,现如今倒还是一片清明。
沈弗辞在高台之上,未见台下景象,但想必不会多好。
她回头看了下,只能见到那原本黑压压的地方空了不少。
还是走了啊。
沈弗辞叹了口气。心想突然想到那小男孩儿,不知道他走了没?
沈弗辞在台上不动了,周毕便立刻警觉了起来。即便是台上无事,能熬到此时恐怕也不会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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