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沈弗辞朝周毕笑笑,“多谢周老将军了。”
……
谢洵下楼之时换了身衣服,除了黑发还有潮湿,已经看不出其他端倪来。
周毕去处理煌沂县之事,便只留了几个人在这里,等着事务处理之后再带人离开。
谢洵下楼时发现稣香楼内格外清净,原本一直跑来跑去的店小二也换了个面生的。
沈弗辞一见他目光来回扫视便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于是道,“荣犀带着人跑了。”
荣犀早就做好了打算,找了个表面上在外管事的老板,如今周毕来了,荣犀为防止节外生枝便在周毕来之前带着自己的人和重要物品离开了,剩下的都是些不知内情的人,即便是周毕起疑想必也问不出什么来。
沈弗辞显然没打算将这件事情告诉周毕,而是权当不知道。
这是她和荣犀之间心照不宣的交易。
“我们今日会启程去奕县,路途不远,很快,”沈弗辞突然开口,她看向谢洵,“但即便是在奕县,在将军府,也未必不会发生意外。”
这是要放他走?
谢洵看着沈弗辞,眉眼却如常平静。
她不可能是这样的人,一番话没说完,必定还有转折。
话说到这,沈弗辞喝了杯茶,见谢洵神色未动不禁有些失望。
谢洵似乎越来越清楚她的路数了。
“不过,”沈弗辞话锋一转,“有周老将军庇护,你也可以安心养病了。”
谢洵只想着果然如此。
“你我现在可是有着过命交情的关系了,”沈弗辞认真地说,“我不能将你单独留在此地。”
“那月钱?”谢洵问道。
沈弗辞一静,“先欠着,来日一起还你,必定比你过往全部身家多。”
谢洵想到了什么,微微挑眉,“随你。”
他这幅态度,反而让沈弗辞有些好奇。
救命之恩真的如此重要吗?
若是真的,沈弗辞现在倒是可以明白为何周江延为何非要娶那柳浣不可了。
但谢洵……对她好像没什么别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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