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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弗辞拿着帕子擦了擦嘴角,“我想办法把他叫醒,不然伤还没好,恐怕人都要饿死了。”

“…怎么叫?”

沈弗辞沉默了下,“泼水?撒盐?摁伤口?”

她对此毫无经验。倒是在话本里听说过一些刑讯的办法,能让人快速清醒。

她说得认真,何文津一时哑然,然后笑了起来,笑得前仰后合的,“你这哥哥委实有点惨。”

路上没被人杀了,倒是险些要折在自己妹妹的手里。

笑够了,何文津才说,“勿急,总要醒的,我叫后厨备些白粥温着,等他醒了给他喝吧。伤重之人,要忌口。”

沈弗辞点头。

夜间,沈弗辞在床边坐着,心想他昨夜醒了次,今晚也许还会醒,不过她左等右等,也没等到人醒,反倒是是趁着这个功夫想了些别的事情。

她是公主,若无意外是一定要嫁人的。

上辈子她嫁给周江延,让一个小将军弃了将军的位置,挂了个闲职同她成婚。

自古驸马不涉朝中要职,这事人人心知肚明的,娶了公主算是自断仕途了。

但周江延的背景势力和雄心却不允许他就此一生。

所以他反了。

想来周江延娶她之时也多不情愿,只是圣上下旨,不娶也得娶。

沈弗辞说再来一世不嫁他自然是真的,不仅是不嫁给他,最好此类世家子弟都不嫁——他们大多有心仕途,嫁给他们恐有后患。

沈弗辞不想在自己的事情之外还要去掺和别人的家事。

想着想着,沈弗辞的目光落到了床上躺着的这个男人身上。

不过,若她嫁的是个无权无势的白衣,不就省了这些麻烦了吗?

第4章

沈弗辞想了不少,不过直到她困得自己睁不开眼睛了,床上躺着的人也没醒。

沈弗辞脱了鞋在他边躺下,男人身上满是药味儿和着血腥味儿,她当天晚上做梦被一个流着血的人参追了三条街,早上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腰酸背痛,不过盖在男人身上的被子此刻倒是都在她身上。

许是晚上睡得冷自己拽过来的吧。

沈弗辞将被子盖回到男人身上,然后起身简单清洗之后便出了门。

宁州县风沙大,今天是难得的晴天,没有一点风沙。

何文津已经在楼下了,提了壶茶水对着门口。

今早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大街外吵吵嚷嚷的,夹杂着男人的哭声和喊声,听不真切,沈弗辞从楼上下来才听清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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