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算了。”他说。
“你要和李烈澳一起?”
被尤良这么一打趣,凌安才发现今晚出现在派对上的还有李烈澳,也不知道苏摩是怎么想的,大概已经忘了李烈澳这个人和他的绯闻。
尤良问他:“明天不上班,今晚陪我赛车玩个通宵?”
“赛车可以,通宵就算了。”
凌安与他碰杯。
派对散了,两人到了东区的山顶赛车场。
尤良喜欢玩刺激运动,凌安一度也很钟意,后来渐渐淡了。
起点左右围着一群富二代年轻男女,凌安喝了酒不能开车,混迹其中,认识他的熟人揽着他的肩膀与他说笑。
“这阵子没见着你。”他问熟人,“请你来婚礼你也没到。”
熟人乐了:“我当时在国外回不来,何况我和你家那位有点过节。”
凌安没来得及问是什么过节,就被尤良招呼着:“我要比赛了,他那儿坐了个姑娘,你坐我车里吧。”
他将烟掐了,坐在副驾上当观光客。
高速的失重感将他的心情迅速提起,眼前窗外的山道夜景疯狂倒退拉扯,刻下一道道锐利光影,凌安也如被风撕扯过一般泛起了无形的痛感,之前车祸留下的濒死感突然间重返放大。
车辆越过终点,尤良送开方向盘,在一旁爆发欢呼:“赢了!”
“我该回去了。”凌安也慢慢平静下来,摸了支烟吞云吐雾。
“怎么,你家里的查岗了?”
“没有。”
“算啦,我载你回家。”
一路上,凌安都在思忖着刚才的错觉,不可避免地回忆起严汝霏,车祸后见到的第一个人,仿佛是吊桥效应,他当时恍惚着,在那些剧痛和鲜血里探出手,去碰了一下对方的脸颊。
那张脸上沾着他的血。
凌安若有所思地回了家,站在玄关那儿发了会儿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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