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这个人会继续歇斯底里,但看起来更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以前也是这样。
这会儿男人就在稍远的地方站着,倚着窗,侧脸看他,视线里就有那种熟悉的阴郁执念。过了许久,他才回答:“我不会和你分手,凌安。”
“万一我和别的人睡了你也不分手吗?”
凌安在口袋里摸索着,没找着打火机,烟瘾犯了,“不至于吧。”
严汝霏拽了把椅子反坐在他前面,心平气和:“你真打算出轨?”
“只是打个比方,说不定,我一开始就向你提议开放式婚姻了,这样对你我都方便。”
终于找到打火机,他低头点了根烟,没抽,捏在指间。
“如果我不答应呢。”
凌安诧异地抬眸瞥了他须臾,接了司机的电话,已经到门口了。
他起身,掐了烟:“我身边很多人,你忙得过来吗……开玩笑的,你别在意,这事儿以后再说吧。晚上你有空的话,陪我去一趟医院见陈兰心。”
一路无话。严汝霏揣摩着他刚才那些话。
以后再说,无非是在等陈兰心的意思,原本就是被这两人施压才松口结婚。
她如果去世,两人的关系也……
他到了办公室,按部就班开会,发言。
与会所有人都能看出来他心情不怎么样,全程阴沉着脸,字字直白得不给脸面,这位总裁是有名的笑面虎,也不知为何今日这么反常。没人敢问,结束会议迅速离开了。
基金会的埃迪今天也是会议一员,他听说了一些传闻,对上司的反常倒是有头绪。
他打趣道:“周末再去打马球如何?带上你现在的伴侣,啊,我就知道你们会是一对。”
严汝霏远远坐在首席的位置上,头也不抬,只看着手机屏幕。
仿佛在等谁的电话。
“你是想见凌安……直接找他就行了。”他抬眸说道。
“他现在是有家室的人嘛,我怎么也得先和你说一声。”埃迪笑着说,却被对方的眼神看得背脊发冷,他实在受不了上司这个被老婆绿了似的司马脸,虽然刚联姻就被戴帽子确实不太好看,但也不是没有前例,豪门联姻不都是这么回事吗。
严汝霏也清楚埃迪大概是对凌安有事相求,毕竟对方不是同性恋,对凌安也没有兴趣。埃迪一走,他拈了根烟抽了起来。
得想办法把凌安身边那群莺莺燕燕给解决了,李烈澳之流。
碰了他的人,怎么也该有代价。
在家换了衣服再返回公司时已经迟到了。凌安对宁琴解释了缘由:“出了点意外。”
宁琴善解人意:“我知道,我看了新闻。”
虽然不清楚新闻写了什么,但肯定不是什么正常报道了,三人行或者出轨之类的。
凌安不太在意,叫上几个管理开例行会议,又嘱咐宁琴:“等下和严汝霏确认什么时间和我去见陈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