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道,凌安果真是生气了,连分手这种话都说出口。
毕竟求婚被拒,对方生气也正常,自己确实是过分了一点……
想到这里,严汝霏的烦闷才减下去些许。
他不打算去哄凌安,反正过不了多久,这人就自己乖乖回来了。
与此同时,凌安驱车漫无目的在街上游走。一想到戒指,他的心脏泛起一股隐秘的疼。
路上接到尤良的邀请,恰到好处,他当即欣然应允,出发去了新开的酒吧。
来得迟了,尤良仿佛旋转陀螺,热气腾腾地在舞曲里转到凌安面前,诧异道:“你脸色好差,怎么啦?”
“心里不舒服。”
凌安面色苍白,低垂着睫毛,在群魔乱舞的包厢里轻声细语,仿佛是个冷淡阴郁的病西施。
他常有这种气质,让人忍不住放下刚才注意的事将视线投向他,被吸引,坐在他身边,问清楚究竟发生了何事。
尤良从读中学就与他相识,两人交情一向极好,耳闻过他的难处,不免猜到点细节。
他俩换了个地方,安安静静坐下,尤良宽慰道:“是因为家里的事?都过去了,你现在很好。”
“不是秦丝。”他说。
这地方说私事不方便,凌安也不欲多谈,身旁的人开始起哄招呼大家打扑克,凌安玩到最后输了,接受惩罚。
“抽个问题,历任男友里的真爱是哪一位?哇,这个问题刁钻得很。”
“十八岁的初恋。”
他不假思索。
换成别人说这种话,尤良只是一笑置之,然而凌安不一样,这家伙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十八九岁开始就与各色青年纠缠不清,前阵子又仿佛被下药喜欢上了严汝霏。
尤良诧异:“我以为你会说严汝霏呢。十八岁谈的,我认识吗?”
“分手了……”凌安往椅背上倚着,捏了一下眉心,“以后不要提这个人。”
尤良倒不觉得惊讶,分手对他来说是司空见惯。
自称画家实际上是EMT集团成员的严汝霏,对他还算客气。
他转头就问凌安:“你前男友公司下半年的合作项目有着落没?”
凌安一点兴趣也无:“不知道。”
尤良见他这个反应,估摸两人是真的掰了,心里作罢。巧合的是旁边一个尤良的朋友耳闻了此事,打量了一会儿凌安,说:“你们分手了?”
“你很期待?”他头也不抬。
“之前,严汝霏说……”朋友打了个转,话头打住了。
凌安接着把话说完了:“严汝霏和你们打赌自己能追到我,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