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兰心在此之前只有一次态度和缓的时候,当他说自己是在认真恋爱,她见了赖诉,也与赖诉的父母谈了将来的事,甚至聊到订婚。
然而最后他还是和赖诉分手重回花花世界。
他无法告诉陈兰心,其实什么都没变,自己永远不可能成为她希冀的好人形象。
凌安转头问宁琴:“拍卖的手表到了吗?”
她回道:“到了,八点拍卖行送到市中心那座房子,你那个时间在吧。”
“我现在不住那儿了。”
“要改吗?”
“不用,我待会自己去取。”他看了眼时间,“你下班吧,这儿没什么事情。”
下班时间凌安极难得按时离开总部,外面是车水马龙的下班放,花了很长时间才拿着礼物回到公寓,有点不耐烦自己的选择,何苦浪费时间。
这种情绪消失在他进门的第一眼,玄关处杵着的高大男人正回头朝他看过来,说:“你这么早就下班了?”
凌安嗯了声,被对方走过来摸了一下脸。
“刚才进门的时候,你那表情好像谁欠了你很多钱。”
“我买了礼物。”
凌安倒是缓了不少,眼神也变得明亮,他将手表拿出来,拽过搭在他头发上的男人的手,仔细扣上了。
“送我的?”
“嗯。”
靛蓝色陀飞轮,百达翡丽的限量款。
比起名表的百万价值,他更在意凌安的用心。
凌安是怎么打听到他喜欢这一系列的?
不知道。
严汝霏也不说话,低着头观察着凌安的神色——这双漂亮的眸子里只有自己,专注、轻柔的目光,仿佛看不到别的事物。
过往凌安的情话似乎都在耳畔徘徊,在他心里掠过轻微余波。
“你不喜欢?”凌安就在玄关站着,也不进屋,仿佛就在等一句期待的话。
严汝霏看着他,好一会儿才笑了,目光沉沉:“当然喜欢啊。”
当天晚上他自然而然与凌安厮混了许久。
在这个青年的身体上,他感到无限快意,热衷被对方那双浓黑的眸子空茫地凝视,被湿润的爱意包裹。
严汝霏原本计划这个月就把凌安甩了的,现在打算再等等……等更进一步。
次日一早醒来,他起身换衣服,凌安还在沉睡,苍白的身体陷在深色的被褥里。
他喜欢这种构图,在床边太阳升起的金色光线里观察了很久,些许灵感让他指尖发痒,想动笔或者动手。
“我走了。”他最后俯身在青年颊边亲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