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睡不着。”司南说,闭上眼满脑子都是你,怎么睡。
“手呢,”沈渡眯了眯眼,适应了黑暗之后,能看清司南模糊的轮廓。
司南把手从被子里拿出来,搁在两人脸中间的位置:“这儿呢。”
沈渡伸出手,捏着司南手腕儿把他手放到自己手心。其实这么做的时候他心里只想着怕司南自己蹭破水泡会疼,结果司南手和他交叠在一起的时候,指尖传来司南温度的时候,心猿意马了。
司南的状态也差不多,本来一闭眼就满脑子沈渡,现在他妈睁着眼也是沈渡,手还放一起,脸对着脸,挺操蛋了真的。
两人这一刻集体不自在了,僵在那儿,对视着,一动不动,被点穴了似的。后来司南感觉自己手有些僵了,才动了下手指,然后松松握上沈渡的手,闭上了眼:“晚安。”
“晚安,”沈渡下意识回握,带着满脑子心猿意马睡了。
带着满脑子心猿意马的想法睡觉的下场就是沈渡做了一晚上的梦,司南敲在空气中的指尖,司南抵上他胸口的指尖,司南勾开他衣服的指尖,司南碰触他的指尖,司南缓缓向下的指尖。
早晨睁开眼睛的时候,沈渡愣了几秒钟,猛的从床上弹了起来,冲进了浴室。
司南睡眼朦胧的从床上坐起来,看着受惊兔子狂奔似的沈渡,心里给他加了个耳朵和尾巴,非常有画面感,没忍住笑了起来。
沈渡一路奔进厕所才松了口气,看了眼明显湿了一块儿的内裤,想一头撞死在旁边墙上。
那个梦做的也太逼真了点儿。
不都说做梦醒来没多久就会忘掉吗,但是他这会儿都能清晰的回忆起梦里每一个微小的细节,甚至司南手长什么样他都能回忆起来。
沈渡面对着墙壁站在花洒下,看着还非常精神的小小渡,长叹了口气,挣扎了一会儿,放弃了,抬手握上。
司南起床之后打扫了一遍家,粥都煮上了发现沈渡还没从浴室里出来,于是去敲了敲门。
“宝贝,”司南手指在门上敲了两下,“你是晕浴室里了吗,这么长时间都够你脱层皮了。”
里边沈渡僵了一下。
“宝贝,”司南听着里边哗哗的水声,有些急,声音高了些,“沈渡,你回我一声啊。”
沈渡眉头倏地皱起,闷哼出声。
“沈渡,”司南还在敲,怕沈渡真有点儿什么事儿,按了下门把手。
他和沈渡洗澡的时候都没有锁门的习惯,今天当然也一样,司南推门往里进去,走到遮挡的帘子跟前停下来:“沈渡,宝贝,说话,再不说话我进去了啊。”
“操,”里边沈渡压抑急促的喘息和声调不稳的骂声一起传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