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装作无事,这演技也忒差了点。
司清颜好笑的看着这一幕,讥讽的抿起唇---
栾于幽,你不过就是被碰了点皮毛,就如此恼恨,那先前舒云斋几乎被血洗,连雁筎偏远难觅的藕香居都没能被你放过,若非最后听了雁筎的意见,避去了卉春楼,只怕还真让你这个两面三刀的小人给得逞了的账。
是不是需得拿你命来抵?
“不知三殿以为这背后,可有幕后黑手在操纵此事”,司清颜支起下巴,搁在案上,神态悠闲的挑了下眉。
“世女可真是奇怪,这种该有大理寺来过问的事,你怎么反倒来问本殿”,栾于幽学聪明了,也缓下气,镇静了不少,“哦,对了,世女刚才说了,陛下已经将此事交由你与辛易初审理了,可这与本殿并无干系,要商讨案情,你该去找辛易初才是,你不是与她关系最好嘛,怎么还舍近求远,反倒来寻本殿?”
栾于幽挑衅似的看向司清颜,眸光忽的得意极了,昨个儿她可才听说辛易初带了羽林卫上了永安侯府的事。
竟为个妓子,不顾法度
司清颜你可真是出息
这盛京城是多久没有出这样新奇的笑话了~
“与三殿有没有干系,清颜不清楚,但--”
司清颜看着栾于幽倏地兴奋起来的神色,大概也能猜到栾于幽迫不及待想看她与辛易初窝里斗的心情,顿时扯着唇,侧眸觑向站在花鸟屏风前的妖娆身形。
“三殿带回的可是卉春楼的头牌,事发当日,与刘左相可只有一楼之隔,不过斜窗相对的距离,怎么着也是挂点边的。”
斜窗相对?
栾于幽一愣,当即险些叫出声,这事朊砚竟是半点都没与她提及。
该死!栾于幽眸光阴翳一瞬,神色一下僵硬下来,控制着才没当场发作。
早知如此,就不该一时兴起,依着先前皇姐的法子,想出个美人策来,如今要是真被司清颜掰成什么刺杀刘左相的证据,那可真是自个儿把自个儿给坑了。
“此事本殿怎么知晓,不过是难得有个合眼缘的,带了回来做个侍奉茶水的仆役,世女未免也太小题大做,竟将卉春楼一案扯到了本殿身上”,栾于幽绷紧神经,直直的盯着司清颜,唯恐落下其一丝一毫的表情,“都说食色性也,本殿虽是皇女,但要个妓子放在身边打打杂,也不算是出格吧,毕竟世女不也安了个在府里嘛。”
“是不出格”,司清颜眸光微闪,支着下巴,应和似的点了点头,“只是如今陛下既将卉春楼一案的审理交到了清颜手里,那清颜便不得不带走朊砚,还请三殿将人交于清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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