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兰转身看看女儿，急得都快哭了，“我闺女也被打了啊，你怎么不说？难道我们被打就不能提了吗？”

赵香玉看看江雁南，把方兰拉到门外，小声说：“我也是为你好，人家可是有权有势的，你们怎么能惹得起？现在人家不让你赔钱，就好好给她们赔礼道歉，让晏姝还了这一巴掌就行了，别犟，到最后不仅赔礼道歉还得赔钱，你犯得着吗？”

“我……”方兰咬咬牙，把凌乱的刘海往耳后撩了一下，也不用过多思考，已经有了打算。

她不能赔钱，赔不起。她没钱，家里的男人也不可能拿钱出来的。真的闹大的话，她们娘俩的日子都不好过。

思来想去，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方兰低声下气地求：“孩子要是被欺负狠了出了事，家里学校都不好过，要不这样吧，我去道歉好不好？”

第12章 是个疯子

“你？”赵香玉迟疑了一下，“我也不知道，人家就是想让你女儿去道歉，这也不是什么难事，你去的话不知道那边能不能消气。”

“唉，我试试吧，我这个当妈妈的，也没有别的本事了，既然给不了孩子好的生活，也得给她点安全感吧。”

赵香玉心里是不想答应的，后来一想也不是什么坏事。晏姝不肯认错，不知道怎么一下子傲气起来。

可如果她的母亲去求人，那可比她自道歉还要丢脸，效果会更好。

“那你试试吧。”

方兰拿定主意，又回到屋里，径直来到江雁南面前，“这位女士，我代替我的女儿给你道歉好吗？孩子小不懂事，可能惹着你了，我这个当妈的也有责任，对不起！”

说着，方兰低着头鞠了一躬，模样非常真诚。

江雁南坐在那，看看方兰，撇了撇嘴，“既然是孩子犯错，就应该由她来道歉，你犯不着这么做吧，我不接受。”

噗通！

晏姝吃了一惊，这个女人居然跪下了！天底下还有这么任劳任怨的母亲吗？她是没有体会过，此刻却深深被触动了。

这样的母亲她怎么就没有呢，哪怕是每天能打她几下的人也好啊，她都没有。

江雁南也吓了一跳，“你这是干什么？”

方兰头低着，声音也很弱，听着就不像是强势的人，但又透着一股韧劲，“请你体谅一下我的心情吧，你也是做母亲的人，如果你的女儿被人非议误会，还要被逼着道歉，你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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