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福顺公主其实早就发作,只是没有声张?
母蛊死亡,会对子蛊失有什么影响?苏承宁又问道。
骆英没有隐瞒,如实的答道:母蛊逝,则打破了平衡,子蛊便不再受控制,会慢慢啃食心脉,致人昏迷。昏睡七七四十九日,人便没救了。
听完他的话,苏府众人不由得骇然。
苏承宁如何能承受这个结果!
两人新婚时,福顺公主便说要跟他好好儿过日子,要为他生儿育女。他也不止一次的憧憬过儿女绕膝的场景可惜如胶似漆的日子还没过上多久,献王便离世了,福顺公主突然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将自己关在佛堂里,再不肯踏出一步。
到了此刻,苏承宁才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福顺公主哪里是在守孝!她是在用这种方式来忏悔!因为她父王的死,她深深的自责着,觉得是她的任性害死了她的父王!
想到这里,苏承宁忍不住将拳头捏的嘎嘣响。
你,可能解了她身上的蛊毒?苏承宁咬着牙问。
骆英吹了吹水面上的茶叶沫儿,高深莫测的说道:也不是没办法!
快说!苏承宁心底闪过一抹希望。
我会先施针暂时压制住那蛊虫,而后以毒攻毒,想法子集齐四种稀有药材,将那虫子给毒死。只不过,这种法子有些冒险,只有五成把握让她活下来
这番话说出口,屋子里瞬间变得落针可闻。
五成的存活几率,太低了!稍有不慎,公主的命就得搭进去!可这蛊虫,就连苏皇后都无能为力,姓骆的能有五成把握已经是不容易了。
屋子里其他人都不敢冒然开口,只有苏承宁哑着嗓子问道:需要哪四种药材?
骆英就着一旁的笔墨纸砚,大手一挥,龙飞凤舞的写下一张药方。这些药材生长在大宛国境内,一来一去在路上就要耽搁月余。若不想空手而归,苏将军不妨进宫请旨,请大宛国的巫医协助。
苏承宁拿起桌子上的药方,依旧没个好脸色。这些就不劳你费心了!
面对苏承宁的冷脸,骆英也不生气,喝完一盏茶便起身告辞。
每日申时两刻,我会来府上为公主施针。放下这么句话,骆英便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苏承宁一刻都不敢耽搁,拿着药方就要出去寻药。
国公爷却将人拦了下来。天色已晚,早就过了宵禁的时辰,你这会儿出去能做什么?娘娘能帮你一次,却不能次次都破例!没听见姓骆的所说,这药房里要用到的药材,只有大宛国才有,你如今就是急也没用!
苏承宁脚下的步子一顿,僵在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