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童涟这种,迫切的需要找个理由离京的,绝对是鳞毛凤角!试问,为了一个不怎么吃香的差事,却舍得花大价钱去打点,怎么看都觉得古怪!万一叫人生了疑,就不好了!
童涟老谋深算,自然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况且,他在人前就是一副庸碌无为,忠厚老实的模样,家境也一般,一年的俸禄也就几百两,哪里来的银钱去贿赂上峰?
还是殿下想的周全。刘邕佩服得拱手称赞。
童涟摆了摆手,这种恭维他早就听腻了。你想个法子,让名单上的那些人主动退出。工部缺了人手,想要出京就方便多了。
刘邕恭敬地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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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郊,张御医墓地旁边的草棚子已经撤了。骆英在这里守了七七四十九日,也算是偿还了张御医的救命之恩。
西戎使臣找上门来,他正准备起身去后院收拾药材。外头黑压压的,一看就是要下雨的征兆,可不能让那些宝贝药材给雨淋湿了!
给张御医守完孝,他并未急着离开京都,反而在一家驿馆落了脚,成了回春堂的一名坐诊大夫。
没人知道他的身份,萧子墨派去的密探也没有戳破。杀了她固然简单,可萧子墨却另有打算,留了他一条性命。
只要他安安分分的,倒也不会为难他。
国师?西戎使臣还以为眼花看错了,愣了好久才认出他来。
骆英不咸不淡的冲着来人点了点头。
真的是国师!使臣激动不已的上前。许久没有骆先生的消息,他们还以为他早就不在人世了呢!
骆英不着痕迹的往后挪了一步。我不是什么国师,只是一名大夫。若是来瞧病的,先在这里稍坐片刻,若是别的事,恕我不能奉陪。
西戎使臣惊愕的张了张嘴,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国师,大王听闻您在北冥出事,可是从未放弃,一直在找寻您的下落!若大王知道您还活着,定会喜不自胜
我说过了,我只是一名大夫。骆英冷淡的说道。我要去后院收药材了,尊驾请自便。
说完,便大步的进了后堂。
西戎使臣好不容易见到骆英,又怎么会轻易的放弃。只是,这里到底是在北冥,他不敢有太大的动作,怕给骆英惹来麻烦,只好耐着性子等他出来。
这一等,就是小半个时辰。
等到骆英洗干净手回到坐诊的屋子,外头已经淅沥沥的下起了雨。
西戎使臣竟还在!骆英的脚步微微一顿。
国骆先生。使臣见他脸色不好,只好临时改了口。不知先生今后有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