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南夷不也送来了一位公主,结果还不是没纳进宫里?谷雨笑着开解道。
这回可不一样!那南夷能跟西戎相提并论吗?程妈妈跺着脚说道。那南夷公主不知道是打哪儿冒出来的,身份不清不楚的,陛下自然瞧不上。可这西戎公主,却是实打实的皇室血脉,亲王府的郡主!
嬷嬷,您真的想多了!惊蛰忍不住笑了。只要陛下不点头,管她是哪国的公主,都不可能踏进宫门半步!
你们啊,真是天真!程妈妈摇着头说道。
喜新厌旧乃是人的本性!纵然娘娘再得宠,也总有老去的一天。陛下的恩宠能维系多久?三五年之后,就不再新鲜了,十年八年之后,怕是就腻了!
好一点儿的,或许还能相敬如宾,维持表面上的妻妾和睦;稍有些脾气的,怕是早就闹将起来,两看相厌,成了一对怨偶!
程妈妈不敢去赌!
谷雨和惊蛰对视了一眼,耐着性子劝道:这些,娘娘难道就没想过?尚未发生的事情,本就难以预料,想多了只能徒增烦恼。
是啊!只有千年做贼的哪有千年防贼的!难道拦着那些人,不让她们进宫,就能一劳永逸了?说句不该说的话,陛下真要是动了心思,怕是谁都拦不住!
程妈妈听后,噎得说不出话来。
思索片刻,最终化为一声叹息。老了老了,都不如你们小丫头想得明白!
嬷嬷这也是关心则乱。谷雨适时地给她台阶下。娘娘知道您有这份心,定会感动不已。
一番劝说之下,程妈妈总算是被安抚住了。
苏瑾玥之所以能高枕无忧的过自己的安乐日子,除了陛下的宠爱,她身边的这些心腹也是功不可没。
因为很多事情,在通传到她耳朵之前,就已经解决了,根本无需她费心。
*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为了给西戎使团接风洗尘,帝后于宫内设宴款待,以尽地主之谊。
苏瑾玥一改往日的装扮,描上了浓妆,换上了华服,整个人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收起慵懒娇柔的一面,将一国皇后的威仪展露无疑。
萧子墨许久未见她这般隆重的妆容,一时竟看呆了。娇娇这身装束当真是美极,朕险些没认出来!
苏瑾玥娇嗔的睨了他一眼。陛下是越来越会哄臣妾了!
朕说的是实话。萧子墨上前携了她的手,牵着她一道往泰和宫而去。
一路上,宫人们前呼后拥,煞是壮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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