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左侧的布帘一看,地上果然还有未完全干涸的血渍。
这里应该是发生过一场剧烈的打斗!
邓楷心里越发不安。
难道,他还是晚来了一步,苏承宁已经遭遇了不测?亦或是,有人赶在他之前把人掳走?会不会是西戎贼子干的!
将屋子搜索了一遍没有看到半个人影后,邓楷正要退出去,却在灶台上看到了一滴新鲜的血液。然后是第二滴、第三滴
他飞快的拔刀,朝着房梁上望去,只见上头躺着一个蓬头垢面看不清面容的男子,那血正是从他的身上滴落的。
什么人?!邓楷大喝一声。
房梁上的人正欲拼了最后一口气再多杀几个敌人,却发现对方说的并非是西戎话,而是北冥话。而且,那嗓音听着还甚是耳熟。
他猛地睁开眼睛,朝着下头的人喊道:是我!
邓楷听到上方传来的嗓音,先是一愣,继而露出欣喜的表情。子英!
苏承宁在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之后,紧绷的神经一松,再也支撑不住,从房梁上摔了下去。幸好邓楷手脚利索,稳稳地接住了他。
再唤他时,苏承宁已经失去了知觉。
邓楷朝外喊了两句,几个手下立马冲了进来。
苏将军!
是苏将军!
太好了!
见人还剩下一口气,众人又是高兴又是忐忑。
去抬担架来。邓楷查验了一下苏承宁身上的伤,吩咐道。
行军打仗之人,早就做惯了这些事情,转身去外头砍了两根树枝,又扯下门上的帘子,用绳子一绑,简易的担架就做好了。
为了不耽搁救治,邓楷一行人很快就离开了,根本就来不及仔细搜索。
待一行人离开后,地窖的盖子再次掀开,从里头走出了一对父女。
阿爹!编着麻花辫的小姑娘看着那些人远去的背影,含着泪将头靠在了猎户的肩上。
猎户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小箬,这里不能待了,跟阿爹离开吧。
他们的踪迹已经暴露,那人若是知道他还活着,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唤作小箬的小姑娘不舍得点点头,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行李,趁着天色暗下来,悄然的离开。等到苏承宁醒来,告知邓楷那对父女的事情,再派人上山时,那父女二人却早已不知所踪。
苏承宁原本是想报答他们来着,结果却扑了个空,只得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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