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喝的有些多,他的步伐有些不稳,微微晃了两下。
裕安公主慌忙站起身来,上前扶住了他。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两人脸上皆是一热。
这是两人相识以来,最靠近的一次!
而她,已是他的妻!
我,我去打水给你擦擦。裕安公主害羞的低下头,转身欲走。
苏承寒将她拉了回来,按着坐回了榻上。不劳烦公主,我自个儿去。
你,你不用唤我公主唤我裕安就行了裕安公主小声地说道。
苏承寒弯了弯嘴角,没有接话。天色不早了,公主先歇着,我去去就回。
说完,苏承寒便转身去了净室。
里头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时,裕安公主已经脱了鞋袜上了榻,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回想起嬷嬷们教导的那些,还有压箱底的那些避火图,裕安公主就忍不住脸颊发烫。
春宵一刻值千金!
苏承寒带着一身湿漉漉的水汽从净室出来,立在床头盯着床上的人儿看了许久,而后才放下红色的喜帐,朝着裕安公主靠了过去。
纵然他已经很是怜惜,可裕安公主还是痛的流下了眼泪。他又是哄又是劝的,这才顺利的圆了房。
第二日,两人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没人敢进去打扰。若是在寻常人家,新媳妇是要去给公婆长辈们敬茶的。可裕安公主的身份不同,这个环节于是就免了。
正堂那边,江氏正与几位亲戚说着话。
寒哥儿尚了公主,日后可就清闲了,你啊,也可以尽享天伦之乐。江氏的娘家嫂子安抚她道。
江氏倒是挺开明的,并未因为儿子尚了公主就郁郁寡欢。况且,苏瑾玥早就跟她透了信儿,说朝廷正值用人之际,自然会酌情考量,不会影响了苏承寒的前程。
当然,这些话,都是私下里说的,江氏不会拿到明面儿上来。
于是,江氏转移话题,问起娘家的一些事情。
江氏的嫂子从善如流的接了话,道家里一切都好。还说,家中几个子弟中了举人,来年便要进京参加春闱,这让江氏欣喜不已。
要知道,江家可是沉寂了多年,许久没有人出过仕了。
当真?怎么也不见你们在信中提起!江氏高兴的道。
江氏的嫂子谦虚了一番,说道:不过是中了举人,有什么好说的。跟你们苏家比起来,差的可不止一星半点儿!
说到后头,江氏的嫂子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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