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真是可惜了!
想来这一尘大师是替圣上挡了灾。
又是下毒又是行刺的,都未能伤到皇帝分毫!看来,咱们还得从长计议。
大门再一次合上,几人嘀嘀咕咕在屋子里说了好一会儿,这才分别从前后门散了。
*
驿馆之中,好些人同样夜不能寐,干坐到天明。
行刺皇帝可是掉脑袋的大事,成了便是天大的功劳,可若是不成,也得提防被反扑。北冥皇帝身边能人异士不少,万一查出点儿什么蛛丝马迹,后果不堪设想。
什么时辰了?西戎使臣亚赞打了个盹儿,听到鸡叫声才猛地惊醒。
辰时三刻了,大人。侍女答道。
派去相国寺的人可回来了?亚赞揉了揉眉心,端起茶盏牛饮了一杯。
算算时辰,应该是要回来了。侍女再次给他添满。
巴图呢?他顺口问了一句。
巴图大人一早就出去了。
亚赞皱了皱眉,不悦的说道:他可有说去了哪里?
侍女摇了摇头。
这个巴图!总是这么一意孤行!亚赞狠狠的捶了捶桌子。
侍女吓得低下头去,没敢吭声。
约莫过了一刻钟,亚赞嘴里的巴图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两人见了面,难免又是一番争执。巴图难得心情好,没有跟亚赞一般见识。
将屋子里伺候的人打发出去之后,他才开口道:我可不是出去玩儿!是去办正经事去了!
你能有什么正经事!亚赞不屑的哼了一声。
你猜我发现了什么?巴图从衣袖里摸出一封皱巴巴的信来,在亚赞的眼前晃了晃。
亚赞正要伸手去接,他又笑着缩了回去。
眼看着对方眼睛里要喷出火来,巴图才正色道:这上面的字迹,你应该不陌生吧?
亚赞瞥了那信上的字一眼,眼睛骤然一亮。是骆先生!他还活着!
是!他还没死,就被关在大理寺!巴图兴奋的说道。
这封信,你从何而来?亚赞觉得不可思议的同时,又不得不警惕起来。万一这是别人设下的陷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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