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揭下背面的封印,将信从里头抽出来。信很短,只有简短的几句话。大概的意思是,他不日将归来。
很寻常的家信,并没有什么秘辛,不过那开头的称谓,却叫苏瑾玥耳根子发热,红晕渐渐的爬满了整张脸。
吾妻娇娇,见信如晤!
如此亲昵的称呼,只有在两人私下相处时才会用,他竟直白的写在信上!
苏瑾玥哼了一声,将信揉成一团,打算丢到废纸缸里。只是,刚抬起手来,却又有些不舍,终是将手收了回来,重新将皱巴巴的纸团铺平整理好。纤细的手指在吾妻娇娇四个字上来回的摩挲着,时而轻时而重的,也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自上回他受伤回府已过去半月余,也不知他恢复得如何了。
尽管她对自己的金疮药挺有信心的,可他整日在外头奔波的,也不知伤口会不会裂开。身边又没个人照顾想到这里,苏瑾玥不由皱起眉头。
她,这是在担心他吗?
这种莫名其妙的情绪,不该出现在她的脑海里才对。
苏瑾玥烦躁的将信件收好,塞到了一旁的书堆里,故意视而不见,随手拿起一本地理志饭看起来。可书拿在手上好一会儿了,也不见她翻动,分明就是心不在焉。
苏瑾玥懊恼的将书丢下,打算去外面透透气。定是她近来太闲了!或许,她该找些事情做做,以此来分散注意力。她这样想着。
要不,将几个丫头的亲事操办起来?
亦或是,回趟娘家,陪嫂嫂说说话,探望探望那尚未出世的小侄子?
城外十里亭
王爷,天色已晚,纵然全力赶赴,城门怕是也已关闭。不如先找家客栈住下,明日再赶路?随行的侍卫看了看天色,打马上前劝道。
萧子墨却仍旧扬起马鞭,催马疾行。
侍卫们见主子执意要赶路,只得舍命跟上。
从皇陵到京都,大伙儿已经一日一夜没合眼,一路上吃饭喝水,就没有停下来歇息过。这宝马良驹,也经不起这么折腾啊。好在,此处离京都已不远。
果然不出所料,来到城门下,门早已严丝合缝的关上。宵禁之后,城门便不会再开启,除非有紧要的事情。
萧子墨抬头看了看眼前巍峨的城墙,突然一跃而下,将马丢给了身后的侍卫。
侍卫对视了一眼,心下了然。
王爷这是不打算等到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