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的事,张御医已经一字不漏的告诉了他。尽管料到这其中必有蹊跷,却没想到还跟宫里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看着她沉睡的脸庞,萧子墨总是没由来的觉得熟悉,仿佛这一幕早已刻在他记忆的深处。可仔细回想了一番,他与她之间并无甚交集,又怎么会有如此荒唐的念头呢。
萧子墨轻叹一声,伸手替她掖了掖被子。
这一晚,苏瑾玥做了个很长的梦,梦境混乱,醒来时,唯一记得的,竟是齐王。难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苏瑾玥甩了甩头,被这个想法给吓到了。
正要唤丫鬟进来,苏瑾玥却发现枕边多了一支梅花,像是刚从树枝上摘下来的,花瓣上隐约可见露水,十分新鲜。
姑娘可是要起了?值夜的夏荷听见里头的动静,掀帘子走了进来。
苏瑾玥将梅花拿着鼻子跟前嗅了嗅,一股淡雅的花香扑鼻而来,令她翻涌的思绪神奇般的平静了下来。
咦,姑娘这梅花哪儿来的?夏荷卷起帐子,眼底写满了讶异。
苏瑾玥故作淡然的将它搁在枕头上,扶着她的手起身。外头可下雪了?
倒是不曾,不过地上打了霜,路滑,姑娘走路可要当心。夏荷手脚麻利的伺候她梳洗,很快就将梅花的事儿抛到了脑后。
殊不知,这国公府里里外外,就没有一棵梅树。
在老夫人那里蹭了顿朝食,苏瑾玥就被关氏请去了蓬莱阁。
好些日子没见着妹妹了,今日略备了些点心,过去尝尝?世子爷的气色好了许多,关氏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脸上多了些许笑容。
苏瑾玥想着是该去给兄长把脉了,便顺从了她。
姑嫂两人一路说笑着,全然没注意到身后那道充满了怨念和憎恨的目光。
姑娘,要不要派人跟上去瞧瞧?自打上次挨了打之后,紫鹃说话处事格外的谨慎,生怕说错了话惹主子生气。
苏瑾瑗的五官没什么大的变化,倒是脸瘦了一大圈,想来是忧思过度。蓬莱阁连母亲都插不进去手,你能有什么法子!
奴婢与新进府的怜香是同乡,只是平日里素无来往紫鹃轻咬着唇道。
怜香?苏瑾瑗对这个人毫无印象。
她只负责庭院的洒扫,鲜少能在主子跟前露面,姑娘想来是没见过她。
她性情如何?可能为我所用?
她性子如何不知,不过奴婢听说,她有个嗜赌成性的爹紫鹃犹豫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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