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门外那些侍女暗卫吗?”江少辞合上书,将书册放回原位,轻描淡写道,“他们不知道。”
牧云归默然,说道:“你偷闯女子闺房,还敢这么嚣张?”
江少辞含笑,环臂靠在书架上,似笑非笑偏头:“要不是如此,我怎么能发现你不见了呢。”
慕策自以为支开了牧云归,没想到牧云归也支开了他们俩。江少辞进来时发现牧云归不在,着实惊喜了一瞬。
牧云归不想和他争辩这些,问:“他和你谈什么了?”
“还能有什么,自然是兽潮的事。”江少辞伸手,打散空气中漂浮的青烟,百无聊赖说,“他怀疑我知道兽潮的成因。”
牧云归眼睛一动不动看着他,轻声问:“那你知道吗?”
青雾色的烟在江少辞手指上缠绕,他慢慢收紧手心,烟雾被击溃,争先恐后从江少辞指缝中逃离。他手指修长,指节分明,指腹处有细微的薄茧,一看就是一双握剑的手,虽然瘦长,但力量感十足。
江少辞把玩着手心的烟雾,慢慢说道:“我不知道。但你觉得我应该知道。”
他侧脸,漆黑的眼珠定定锁着牧云归:“他告诉你什么了?或者,你看到了什么?”
牧云归接触到江少辞的视线,眼睛错开,眼睫微微下敛。江少辞看到牧云归的表情,轻轻嗯了一声,说:“是万象镜中那样的画面?”
之前在西流沙时,他们为了救人,情急之下闯入言适的万象镜。在那里,江少辞遇到心魔,遍地尸山血海,差点没出来。
牧云归的心魔是母亲、南宫玄、穿书女,而江少辞的心魔是无节制的杀戮。万象镜能映照出人内心的想法,恐惧、向往都在其列。江少辞看到那些场景,是不是说明他内心深处就是这样想的?
“不会。”牧云归用力打断他的话,说,“我相信你,你不会做这种事。”
江少辞勾了勾唇角,轻嘲道:“你无论是谁都相信。之前在无极派时,你救了那么多人,最后那些人却背刺你。你为什么觉得我会是例外?”
牧云归忽然上前,握住江少辞的手。江少辞手指收缩,下意识接住她的手掌。牧云归说:“你看,一年前你还全身带着魔气,碰什么毁什么,现在却能自如控制魔气。我救那些人是因为力所能及,无论认识还是不认识,只要我有能力,就不会见死不救。我并没有指望过他们会回报,但是你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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