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辞想都不想,直接说道:“杀掉。”
牧云归完全没料到这个答案,整个人愣住。偏江少辞还振振有词,说道:“我在这件事上可太有经验了。若有女子主动接近,必另有所图,如果她还敢勾引,那肯定不怀好心,趁早杀掉。”
如果江少辞能再来一次,拼着得罪詹家也要一剑杀了詹倩兮。江少辞想到这里,咬牙切齿:“越漂亮的女人越祸害,无一例外。”
牧云归默然看着他,如果她没记错,江少辞不久之前还夸过她长得好看。江少辞也反应过来了,对牧云归说:“放心,我没说你。”
在江少辞的观念里,无论男女,对他而言都是外人。但牧云归不一样,她是他的同伴、朋友,是如今唯一一个他愿意相信的人,已经超越性别。当他们谈论起男女时,江少辞自然而然把牧云归排除在女人之外,因为在他的潜意识中,她是属于“我”这个范畴的。
牧云归看着江少辞,十分明白最后一句是找补的。她没有拆穿,而是换了个问法,问:“如果你有一个喜欢的人,但是对方从没有注意过你。现在有一个机会摆在你面前,若争取,你会和对方成婚,但对方可能永远不喜欢你;若放弃,你可以挑一个喜欢自己的人在一起。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
江少辞想了想,十分迷惑地问:“为什么一定要成婚?”
选哪一个都麻烦。不如孤身一人,什么事都没有。
这可真是标准的剑修答案,牧云归点点头,彻底死心了。果然,她还期待什么呢?
选择你喜欢的人还是喜欢你的人,这个问题一千个人有一千个回答,但是对于桓曼荼,她义无反顾选择了自己喜欢的。
桓曼荼捅穿窗户纸,之后的梦境模糊又快速,很多都不再是稳定的场景,而是一个单调的画面。牧云归隐约看到容家人上门,两方关门谈了很久,容老夫人大怒,最后,场面进行到交换婚书。
牧云归前一秒还在猜测交换谁的婚书,紧接着就看到桓雪堇大受打击,重重病倒,随后,桓家张灯结彩,准备婚礼,无人理会生病的桓雪堇。牧云归心里叹了一声,不知道该不该替桓曼荼高兴。
她终于如愿以偿,以强求的方式。
画面快进到婚礼,到处都是红彤彤的。江少辞打了个哈欠,说:“好了,她的丈夫就是容玠。我们可以出去了。”
牧云归却摇摇头,不肯离开:“我觉得不对劲。她提起丈夫时,神态温柔,语气怀念,不像是容玠。”
“嗯?”江少辞惊讶,“她不是喜欢容玠吗?除了容玠,还能有谁?”
牧云归极快地瞥了他一眼,不轻不重道:“谁和你说,女子最初喜欢的,就是最后深爱的?”
江少辞愣住,这完全脱离了他的知识范畴。他不知为何觉得不太妙,问:“难道还能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