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归生无可恋地去拿旁边的茶盏,连灌了两杯水,终于觉得自己的嗓子活过来了。
江少辞声称自己很有天赋,其实他包的元宵和牧云归的还是有不小差距。他包出来的个头偏大一些,形状也五花八门,有些还露馅。牧云归本来以为自己能分清,没想到这类煮食下锅后会自动磨平形状,牧云归盛元宵时,不慎舀了一个江少辞的作品。
结果,她差点被他毒哑。
江少辞见牧云归没事,长长松了口气。吓死他了,他还以为桓致远发现了他的踪迹,悄悄给他投毒,被牧云归误食了。
江少辞心中大石落下后,又觉得不可置信。他从自己碗里舀了一个,尝完后又从牧云归碗里分了一个,最后很迷惑地说道:“没有区别呀,只不过前一个甜一点。”
牧云归眉梢抽了下,都来不及计较江少辞从她的碗里拿吃的,缓缓道:“你把这称为,一点?”
裘虎在演武场练习到天黑,直到眼睛再也看不清剑招,才收工回家。深秋的风一吹,裘虎脸上的汗很快干了,唯余背上残留着凉意。裘虎打着哈欠推门,脸上无精打采,但是今日学舍中的氛围不同以往,客厅里亮着灯,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独特的香气。
裘虎看到桌子后面的人影,吓了一跳,人瞬间精神了:“江……江师兄?”
江少辞淡淡点头。裘虎第一反应是去看时间,还好在亥时前,没有触犯江师兄的忌讳。裘虎背贴着墙壁,一点一点往自己的房间挪:“江师兄在这里冥想吗?我不打扰江师兄,这就走。”
江少辞不轻不重开口:“站住。”
裘虎瞬间石化,眼前飞快划过最近十天各种细节。如果他没记漏,他没做违规的事情吧?
裘虎两腿发虚,小心翼翼问:“师兄,怎么了?”
江少辞单臂靠在桌案上,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他用眼神示意对面的位置,说:“坐。”
裘虎以一种十分端正地姿势坐到平椅上,坐老虎椅也不可能比他更标准了。江少辞抬了抬下巴,指着裘虎面前的碗,说:“我和你师姐亲手做的吃食。我们同门一场,特意留了些给你。”
裘虎僵硬低头,心想这里面莫非包了毒药?他拿起汤匙,哆哆嗦嗦地把元宵放入自己嘴里:“谢……谢师兄。”
江少辞眼睛一动不动盯着他。裘虎从没有觉得自己咬东西如此费劲过,最后他横了心,心想头掉了不过碗大的疤,英雄好汉怕什么毒?他孤注一掷咬开,嘴里立刻爆发出一股芝麻香和……甜香。
裘虎被甜的脸皮抽搐,他心想这是放了多少糖,都齁到他头顶了。然而这还没完,平素冷酷暴躁不好惹的江师兄竟然凑近了,一动不动盯着他的脸,问:“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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