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若卿目光飘忽不定,苏景泽沉默不语,陆元州的目光似有似无地看着其他三个师兄,眼神欲言又止。
苍寒凌疑惑道,“你们怎么了?”
陆元州本来想说点什么缓和气氛,可又一想,怎么回回都是自己当这个润滑.油呢?他们既然敢对师姐动心,那就该敢自己解决啊。
于是他站了起来。
“没什么。”陆元州说,“我先去做饭了。”
虞若卿也立刻站了起来。
“我帮你打下手!”她说。
二人迅速离去,立刻的时候,陆元州还不忘把门带上。
木屋中,三人之间的氛围更加古怪了。
“你又做什么了?”苍寒凌有点不满地问。
若没有恢复记忆,他还能勉强因苏景泽是师兄而敬他一些。可十世记忆都恢复了,他们彼此知根知底,什么事情都经历了,师兄弟之间的感觉反而淡化了许多。
苍寒凌本来就很不爽苏景泽之前的所作所为,他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会装可怜?几句话眨眨眼睛就能让虞若卿心疼他。
反观苍寒凌自己,钓个鱼都掉不明白。
所以看到氛围异常,苍寒凌先入为主便觉得苏景泽肯定又接着自己修为低或者身体不好的借口做了什么事情。
苏景泽垂着睫毛,修长的手指握着酒杯,淡淡地说,“我旁敲侧击地说了自己的心意,似乎将她吓着了。”
听到他的话,苍寒凌倒吸一口冷气,连韩浅都抬眸,沉沉地望向他。
“你……”苍寒凌表情有点复杂,“你为何要这样做?”
“难道你不想吗?”苏景泽反问道。
苍寒凌不说话了。
他当然也想表面自己的心意,可是他怕。
他失去过太多的东西,所以对着一点点光辉,捧在手里都怕化了。
苍寒凌虽然曾经统一过妖魔二界,当做魔尊,可他对这件事情仍然束手束脚。
他怕虞若卿讨厌他,胜过表达自己的心意。
“……你会毁了我们现在的一切的。”苍寒凌不由得有些恼火的抱怨。
“或许你想一直保持这样的生活,今日我约她练剑,明日你约她切磋的日子。”苏景泽的手指缓缓握紧,他低声道,“可是我忍受不了,一刻都无法忍耐。”
虞若卿对他越是关照,越温柔,苏景泽的心便越痛苦。
他知道他不是特殊的,她的温和是保护者性格的人天生拥有的善意,她可以像是待他一样,对待任何一个人。
苏景泽已经体会过被偏心对待过的感受,怎么可能心甘情愿放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