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很快合上门开始上升。
纪欣欣垂眼站在电梯里,满脑子都在思考该怎么质问白昼、怎么知道她出国的这几个月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想了又想,还是从试探性的语言开始:“楼下的管家好亲切哦,都有点自来熟了。她还知道我的名字,直接叫我纪小姐,是不是你提前告诉了她啊?”
本来姿态随意地站在那里的白昼突然挺直了背脊,他下意识地问:“什么?”
但这么安静的电梯,又没有其他人的干扰,白昼怎么会听不清她说的话呢?
这明明就是正在下意识拖延时间编造借口的表现。
纪欣欣轻吸了一口气:“粥粥,我知道你有事情瞒着我。”
“我没有。”白昼条件反射地否认,“姐姐说的是什么事情?”
纪欣欣失望地看着他:“你心里知道我在说什么,不是吗?”
白昼沉默下来。
电梯抵达顶层,纪欣欣弯腰提了两个袋子:“我知道你一定有自己的理由,所,我想等你自己对我坦白。我给你时间准备。
白昼有点慌张地追上她的脚步:“不是,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
“那是什么样?你告诉我。”纪欣欣回头看他,“我从来不反对你多交几个朋可如果交了新朋友、那个朋友甚至还是我的亲姐姐,你为什么要瞒着我呢?”
白昼皱着眉,烦躁地咬咬嘴唇:“我和纪繁音不是朋友,我只是.看她可怜而已。”
招了。
纪欣欣心中冷笑:“你看到可怜的人,都会把她们带到家里来一起吃饭吗?。”
“我才没有把她带到家里一起吃饭!”白昼的反应很大,我只是看她可怜!而且,见不到姐姐,和她见面的话,有点让我觉得是和姐姐在一起,不那么纪欣欣盯着白昼看:“理由就是这样?”
“肯定啊。”白昼嘟囔着说,“否则纪繁音身上还有什么能和姐姐比的优点吗?”
纪欣欣审视了白昼半晌,把对方脸上的小细节都收入眼底,放缓了声音:
那是因为我让你觉得寂寞了的错啊我早就说了,让你不要出国,留在国内陪我。”白昼很不满地抱怨,“但你还是一定要去法国,我爸妈又限制我去看你,我就算纪繁音是个仿冒品,至少她跟你也长得很像。”
纪欣欣语气柔和地斥责白昼:“不可以这样对姐姐,这样她会很难过的怎么可能,那个纪繁音绝不会难过。
甚至她愿意在白昼身上消耗时间,也肯定是因为找到了什么乐趣。
可即使只是“乐趣”这样浅显的出发点如果是那个纪繁音的话,白昼说不定会移情别恋去喜欢上她的。
“粥粥,你和我约定,以后不要再以见不到我的借口去和姐姐见面了好不好?”纪欣欣问道白昼皱眉没有立刻说话。
“这样不仅是对她的不尊重,对我来说也是一样的。”纪欣欣伸手轻轻摸了一下白昼的脸颊,“你想我的时候,就给我打电话、发消息,不要把别人当作我的替代品,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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