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欣欣道了声谢,又问:“去停车场要走多久啊?”
“十分钟左右就到了,麻烦您多走一段了。”助理毕恭毕敬。
纪欣欣拿着手机慢悠悠地一条一条回消息说自己已经下飞机了,在快进入停车场时才点开白昼的窗口和他报了平安。
果不其然,纪欣欣才看见宋时遇的车,白昼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纪欣欣微笑着接起电话,边打开了后排的车门:“不是跟你说我到了吗?还打电话来干什
么?”
白昼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又通了个宵:“姐姐刚到机场?你怎么回家?”
“当然有人来接我啊,这你就不用担心了。”纪欣欣坐进车里,笑吟吟地用口型和宋时遇打了招呼,又接着讲电话,“倒是你啊,声音这么萎靡,是不是又通宵打游戏了啊?”
“你又不要我去接你。”白昼嘟嘟囔囔很抱怨地说,“我昨天晚上吃完饭就一直打游戏到现在了。”
“我还要夸奖你记得昨天晚上吃了饭?”纪欣欣好笑地问。
“那还不是因为你――”白昼说到这里,声音戛然而止,停顿了几秒才有点慌张地把前面一句话带了过去,“――你以前老是跟我说好好吃饭!”
“这个你听,别的我和你说的事情,也不见你好好照办。”纪欣欣轻斥道。
她知道白昼不会对她的说教生气。
那是连白昼的亲生父母都没有的待遇。
纪欣欣尤为喜欢这种被特殊对待的优越感,她频频在他人身上寻找的就是这种感觉。
宋时遇白昼厉宵行还是别的什么人……对纪欣欣来说都一样。
和白昼讲电话的同时,纪欣欣一直在身旁车窗的倒影里看宋时遇的反应。、
路灯昏暗,她看不太清,只知道宋时遇抬头往她这边看了两次。
说在意在意,说不在意也不在意。
把白昼哄去睡觉以后,纪欣欣放下手机不好意思地转向宋时遇,轻声细语道歉:“对不起,粥粥正好打电话过来,你的会开完了吗?”
宋时遇偏头示意了一下自己另一边戴着的无线耳机,他笑着说:“还没有。不过我这边一直是闭麦,不用担心。”
“最近工作这么忙吗?”纪欣欣叹息,她心疼地说,“我看你都长黑眼圈了。”
“没那么严重,只是最近一段时间忙,过了年就好了。”宋时遇摇头,他温和地说,“你看,我至少还有来给你接机的时间。”
“要是实在忙也不用勉强过来,我自己打车就好了呀。”纪欣欣顿了顿,又说,“本来我还想问问你什么时候有空吃饭,看你这么忙,都不好意思约你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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