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纪繁音瞅了瞅对面差脾气的小傻叉。
“干嘛?”白昼声厉内荏地回瞪。
纪繁音忍笑对他示意了一下嘴角:“番茄酱。”
白昼反应很大,拿手背一下就抹掉了:“……看什么看!等下我们去海边!”
……
希腊一周终于结束,离开圣托里尼岛时,纪繁音觉得自己以后大概是会怀念那里的海滩的。
还有五千六百万。
上飞机后不久,纪繁音设定好的闹铃响了起来。
正在吃水果的白昼看了她一眼:“谁的电话?”
纪繁音拿出手机,两根手指提着转了一下,微微一笑:“是服务结束的提醒――时差,别忘了。”
白昼:“……”
白昼从来没有和这样的纪繁音在一个空间里待这么久过,他震惊地发现纪繁音服务时间内和外居然真的完全是两个人。
――即便那是同一张脸、和刚才一样的服饰发型,可表情和动作看起来就完全换了个体。
白昼对着服务状态的纪繁音画过画,他的目光描摹过她的五官每一处细节,知道她坐着看书的时候浑身上下就是娴静两个字,连微微低垂的头颅和洁白脖颈都透着一股令人心旷神怡的气氛。
……可眼前的纪繁音半靠在沙发上看杂志,一手懒洋洋撑着脑袋,一手慢悠悠把内页翻过去的时候,就连指尖都带着点高傲美人特有的盛气凌人。
“你进军影坛算了。”白昼哼了一声,“我看所有人都忽视了你这个天赋。”
“我不是科班出身,也没有经验,资源从哪来?”纪繁音看都不看他一眼,“而且,你们会容忍我用这张脸去拍电影、跟别的男人演对手戏、吻戏、床戏?”
白昼光设想了一下就脸黑了:“当然不行。”
“这不就结了。”纪繁音轻描淡写地把天给聊死了。
十几分钟后,纪繁音把看完的游戏杂志放到一旁,拿出手机连了飞机上的wifi开始刷微博。
刷着刷着,微信的提示音响了。
她切了一下APP去回消息,回完继续刷微博。
没半分钟,提示音又响了,还是叮咚叮咚连着两声。
白昼心浮气躁地抬眼看了看纪繁音,不满地“喂”了一声。
和服务期间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能立刻领会照做不一样,现在的纪繁音完全没有理会他的意思。
白昼眼尖地看见她又到微信回了那个人的消息。
紧接着那个人就开始连发信息,白色气泡一条一条地跳出来。
“和谁聊天?”白昼没好气地问,“你别的客户?你的客户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