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明在姚城经营多年, 比起宋韶晖这些小辈们,消息要灵通的多, 不过一天的功夫就查清了方以蓉的家世背景,他示意管家给宋韶晖解释:“她们的确是亲姐妹, 文昌, 你来说给他听。”
原来方以蓉和诗绘是同母异父的姐妹, 她们的母亲孙氏家里贫穷,为了给孙氏的兄弟娶亲将她嫁给了一个病秧子为妻, 那个病秧子男人姓严, 在他们的女儿出生不久之后就死了,而那个女儿正是诗绘,诗绘原名为严文茵。
病秧子男人死了之后没多久, 孙氏就改嫁了, 改嫁的男人姓方,她生下了方以蓉, 方姓男子好酒成性,因喝醉了闹事烧掉了邻居家的房子,赔了一大笔钱,从此家里就穷的叮当响了,而不幸的是,方姓男子赔钱的第二年, 姚城大旱,民生艰难,为了全家生计,他们家就把诗绘卖掉了,卖掉诗绘后勉强能糊口,再过一年,旱灾过去了,日子有了起色,方姓男子又开始酗酒,后来有一天他喝多了,掉进姚江淹死了,留下孙氏和方以蓉相依为命。
后来母子俩就靠给大户人家做工过活,去年诗绘受邀前往姚城一富户献艺,在那家富户的府上认出了孙氏和方以蓉,从那以后诗绘就经常接济她们,她们母子俩的生活也逐渐好过起来。
宋韶晖听完,沉思了好一会,问道:“那她们跟我是什么仇什么怨?”听了一大堆的诗绘的身世,他都没有听到任何跟他或者宋家有关联的地方,也没有听到任何跟他有仇的人家。
“无仇无怨,除了你逛过一回诗绘的花船外,你跟她们没有关联,我也让文昌查过孙氏母子做工的人家,和诗绘交往过密的男人,那些人中没有跟你或者我们宋家有深仇大怨的。”宋昭明轻扣着案桌,视线不离宋韶晖。
“爹,别跟我拐弯抹角了,你就说这事你能不能查清楚吧。”宋韶晖没有耐心,他真的很想把幕后黑手揪出来,然后阉了那家伙,想跟他宋韶晖作对,就自己亲自来,总利用女人来对付他,相当下作了,然而如果这件事他爹调查起来都棘手的话,那他就更加困难了。
“急躁的臭小子。”宋昭明不由低声骂了宋韶晖一声,求人办事都不会学着恭敬些,“背后之人很谨慎,很少留下把柄,但是这样的人物,在姚城这种小地方,一只手都数得过来,他能藏到哪里去。”在姚城,没有谁比他宋昭明更能对姚城的一切了若指掌了。
“爹的意思是?”
宋昭明竖起三根指头,笑道:“有这个能力避开我们宋家耳目的,只有三处人家,彭家、章家,以及凌家隔壁的阮家,这里头究竟有些什么缘故,你心里该有数了。”
“没有证据的猜想,是不会被人信服的,接下来该怎么做,我自己解决。”宋昭明说得很直白,宋韶晖心里也已经有了答案了,只是碍于那人的身份,在证据不明显前,他还是不能轻举妄动的。
又过了两日,宋韶晖忙于调派人手调查那人时,县衙那边传来一个不好的消息,方以蓉死了,死在了县衙衙役的眼皮子底下,听到这个消息,宋韶晖只觉大事不好,急速赶往正本堂,他到的时候,正本堂的大夫和伙计晕倒在大堂,而章元炎正在跟两个蒙着脸的人缠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