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明是气不打一处来,这小崽子好不容易给他安分了个把月,就又给他惹事得罪人,在外头逞英雄逞威风,回头都是他这个做老子给他收拾烂摊子。
“你给老子站住,惹了祸还跑,我今儿非给你个教训不成。”从京城来姚城的重要人物,一个不少,他这混账儿子全得罪了,主家那边都有微词了,他是做了什么孽,得了这么个儿子。
宋韶晖边躲着宋昭明的棍子,一边说道:“爹你下这么重的手,我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不跑,再说了,少隐是我兄弟,我能不帮着他?”
“我还是你老子,你怎么不替我多想想?”净给他添麻烦,孝顺的事一件不干。
“那不一样,爹你本事大,什么事都难不倒你,我们这些小辈远比不上,所以才要互相帮助不是。”宋韶晖给他爹戴高帽,他心里清楚他爹生气的根本不是他得罪了安阳侯的人,而是气他惹是生非,不会做人。
可这事压根不能怪他,对好人才需要跟人好好相处,跟那些一肚子算计的家伙,就不需要给他们留情面,你给他们留情面,他们还会变本加厉的。
就跟少隐的娘亲一样,她本是平民女子,跟贺希文相恋,破除万难嫁入安阳侯府,对待侯府众人也无不恭敬亲厚,可人侯府就是狗眼看人低,嫌弃她的出身,最后落得个身死下场,跟那府的人,他还讲究什么。
宋昭明到底是比不过年轻人的活力,他双手撑着棍子,气喘吁吁道:“我不打你了,你给我过来。”
宋韶晖想着总得让他爹出口气,就老实过去了,意料之中的挨了一棍子,打得也不算重,宋韶晖揉了揉有点疼的胳膊,讨好地问宋昭明道:“爹,这事就算过去了吧?”
宋昭明扔掉手中的棍子,没好气地道:“过去?这事还完不了,去世的那个世子爷的两个儿子资质都很平庸,安阳侯府想要重回过去的光辉,主意肯定得打在贺少隐身上。”安阳侯自从得罪了皇帝后,侯府是一年不如一年的,想要起来就要靠走科举的路子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宋韶晖觉得安阳侯府还会派人来,下回可就不是这么好打发了,他还是要想着应对的法子。
“你别总操心其他人的事,我问你,你最近又干了什么了,怎么前几天见到凌进士时,他明里暗里提示我,要我把你管严实些,不要让你祸害好人家的姑娘,怎么,难不成你又救了什么姑娘不成?”上回花船女子那事还闹出不少流言来,他这不长记性的儿子怎么还敢去招惹不该惹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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