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韶晖兴致盎然,贺少隐就知道人是赶不走了,宋大这家伙摆明了就是要来碍着他和红曲的, 贺少隐就随他去了,反正他也是没有打算瞒着他和彭三。
“今日有人送了我些茯苓糕,我不爱吃甜食,想着你喜欢这个,就送了来。”贺少隐将手中的点心送给傅红曲,其实这是他亲自去买的,怕傅红曲不收,就想了个借口说是别人送的。
当着贺少隐的朋友,傅红曲是不会不给他面子的,收下了他送来的茯苓糕,又对他二人说道:“今日新开了一坛桑落酒,不知味道如何,二位好友替我尝尝如何?”收了他的礼,回请他们喝酒好了,这桑落酒是她亲手所酿,傅红曲对自己酿酒的手艺是相当的自信,不然她也不能将她父亲留下来的酒馆经营得如此红火。
宋韶晖毫不客气道:“那敢情好,今儿是有口福了,说起来,我之前还喝过傅老板酿的酒,只是少隐小气,就二两酒,两口就没了。”
“是吗,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倒没听贺公子提起过。”傅红曲一边取了一壶酒,一边和宋韶晖说着话。
贺少隐意识到话不对劲了,想要阻止宋韶晖继续说下去,就转移话题道:“韶晖,你不是爱喝松醪酒,她这也有,你可买些回去。”
宋韶晖并没有体会到贺少隐的意思,酒不酒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想知道少隐的心上人是个怎样脾性的人,就跟人打开了话匣子,“一两个月前吧,我喝他两口酒,少隐就心疼跟什么似的,我喝完之后,他又巴巴地回你这重新买酒了,我看他啊,是离不开你这酒馆的酒了。”
贺少隐并不好酒,每每相聚时,他跟彭宿两个有时会争一时意气,两人拼酒,少隐从没有在这事上跟着他俩胡闹,这么说起来,宋韶晖还从未见贺少隐喝醉过,但是来了这酒馆就不一样了,酒不醉人人自醉,看他这样,想来是醉了好多年了。
傅红曲似笑非笑地看着贺少隐,见他眼神闪躲,不打算让他蒙混过去,问他道:“这就是你说的抢酒的公子哥?”
贺少隐:……
他就知道,宋大这张嘴是信不过的,亏他还事先提醒了他不要乱说话,借别人的名义当借口迟早会有败露的一天吗。
“这件事我可以解释的。”贺少隐硬着头皮往下编,他装可怜骗她关心这件事,说什么也不能随便认的。
而宋韶晖是完全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只看到贺少隐将傅红曲拉到一边,两人说了半天话,说完之后,贺少隐像是松了一口气,重新坐回他身边,完了还感叹了一句:“唉,人啊,就是不能做坏事,迟早是要报应回来的。”
贺少隐懊悔,早知道就不该胡编乱造的,说什么自己还被抢酒的人打了一拳之类的鬼话,现在他可就真是被打了,明晃晃地打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