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那日见玖娘,她红着眼眶,柔弱无助,全部都是靠着赵诚。而如今,她站在那里,已经可以论他们胡家一家的生死了。
只要她想,她愿意,可以救他们。
亦可以一句话,推他们入火坑,万劫不复。
玖娘上前几步,“原来你是京城的人,你和骆春泥是什么关系?”
男人抬眸。
胡家人亦是目瞪口呆。
她竟知道……
“你当初为什么会出现在骆家村?”玖娘又问。
“我,我……”男人犹豫。
三十多岁的男人了,竟一时无言。
“我后来遭遇了两次刺杀,一次刺客两人,想来跟你脱不了关系。第二次六十多人,你说跟你有关系吗?”
第一次有,第二次没有。
赵诚跟她分析过,第一次只是以为赵诚是单纯的猎户,所以两个刺客足矣,第二次是在平江府,她和赵诚泄露了身份,才有了那么多人刺杀。
男人低垂下头。
不辩解,便是默认了。
玖娘撇撇嘴。
以德报怨,她不会这么大度。
这些人死活,其实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他们要她死的时候,没有手软。
她也不能心软。
“郡主,求您高抬贵手,饶侯府一次,看在我与您母亲,当年有些交情上,求您开恩!”
一个妇人跪着挪了出来。
妇人眼圈通红,眼泪滚滚落下。
“?”玖娘看着她。
妇人才说道,“您母亲,当初在我娘家住了三年,我姓温,她喊了我三年姐姐!”
“我母亲从未提起过你,也没有提起过温家,说明她在温家过的并不快乐,也没有任何可以留恋的东西,你的挟恩以报,对我没有用!”玖娘轻轻淡淡说着。
见妇人脸色瞬间惨白,顿时知道自己猜对了。
要真有所念想,就会告诉她,她还有姥姥姥爷,可是娘从未提及。
她问的时候,娘说他们都死了。
死了……
“再说了,我一女儿家,不好插手父亲的事情,你们该如何,自有父亲裁决!”
玖娘说完,返身回了马车边,直接上了马车。
轻灵出来的时候,管家亦跟着出来。
想到马车边恭敬道,“王爷说请郡主不必管这些肮脏事情,尽管去玩耍便是,喜欢什么尽管买,让人送回王府结账!”
玖娘在马车内应了一声。
马车便行驶起来。
管家才趾高气扬说道,“摄政王宣永平侯、老夫人觐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