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给陛下换府中最好的美酒!”
他就好像在拿谢玉京当成是孩子一般哄着、供着,半点找不到恭敬、臣服之意。
“不必,朕累了,想下去歇息。”
谢玉京按了按额头,声音清冽。
“锦娘,听见没,还不快扶陛下去厢房。”荆幸知笑道,他脸上没有半点不快,就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趁着荆幸知与谢玉京说话的空当,容凤笙悄悄退了下去,没有人注意到她,她匆匆走过回廊,准备潜入荆幸知的卧房。季无赦的样子看上去很不好,也不知这几天过去,他还活着没。
只是还没来得及推门进去,就有人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拉到一边,容凤笙以为是荆幸知,抬眼一看才发现是谢玉京。她的手腕被他紧紧抓在掌心,整个人被压在墙上。他的体温很高,眼里的醉意也很浓,眼角像是被胭脂涂抹,化开了大片的红,他呢喃不清地靠近。
“温酒酒?”
谢玉京的笑闷在喉咙里,又暧昧又撩人,“你可是说过,会跟朕好,这些天怎么都不来找朕?”
容凤笙说不出话,只好眨着眼看着他,他真的知道面前的人是谁吗,是温酒酒,还是容凤笙?
盯着他水意荡漾、满是醉意的眼眸,她的心忽然动了一下。
“怎么不说话?”
谢玉京的嗓音哑了下去,眼底也重新聚起了水雾。
她忽然挑起嘴角,笑了一下,咬上那片唇瓣。
就在她触碰到他的刹那,谢玉京的瞳孔猛地一缩,而后一把将她推开,似乎不敢置信。
“你……”
容凤笙默不作声。要是此刻她能说话,必然会问一句,不是你让我勾引你的吗?怎么现在又怂了?
他蹙眉,明显很是困惑,修长的手指抚过着她的眉眼,一遍又一遍地,似乎在辨认。
他脸色发红,脖子以下也都泛着红。上次见面在春风楼,看上去还算正常,怎么一晃眼十几天过去,这人就成了个酒鬼了?
容凤笙叹口气,虽然这样的局面跟她脱不了干系,但是,真看到他这样憔悴颓废,还将宫里宫外搞得一团糟,心里难免有些触动。
谢玉京此时也停下了抚摸她眉眼的动作,他像是再也支撑不住向她倒了下来,在她的肩膀处呼吸清浅。视线所及处,是她的耳垂,白得晃眼。
“你们女子是真的难懂,”他低笑的声音传来,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颈项,撩得肌肤微痒,“一直以来,我不知道她想要什么。但是,从她跳下去的那一刻,我明白了,她要的,从来就不是金屋华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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