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聪明,借用这个来安抚他。
但是以为,他就会这么算了么?
这一个接一个的,身边的男子就没有断过,她到底有几朵烂桃花?谢玉京手指攥得死紧。
顾泽芳摇摇头,道,“对不住,公主说的剑穗,微臣未曾见过。”
又抬眸看来,“只是公主,在下亦是有一物想要送与公主,就在竹林居中。若是方便,我托我的书童送来如何?”
“不知道是何物?”
“画。”顾泽芳赧然地轻咳一声,“某技艺拙劣,还望公主不要嫌弃。”
画?谢玉京嘴角抿得更紧。
谁不知道顾家长子的画技可是一流,容凤笙忽然有点好奇,自己在他的笔下是什么模样。
“是么。那就多谢大人了,只是,我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回赠,”容凤笙有些苦恼。
她还想回赠?谢玉京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顾泽芳却是含笑道,“不必回赠,微臣从不需要公主的任何东西。”
“既然误会已经解除,公主,在下这就告辞了。”
须臾,木屐哒哒声响远去,男子背影舒朗开阔,萧萧肃肃如林下风,爽朗清举。这位顾家年轻的家主,从前数年容凤笙都没有想过,他就是清声。
但她又仔细一想,清声公子,确实合该是如此的男子啊。
“入迷了?”
谢玉京坐在阴暗处,摩挲着碎片,轻哼了一声。
“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形容你们倒是贴切。”
“你胡说什么呢?”
容凤笙直摇头,看他脸色愈发的阴沉,又有些忍俊不禁,不由得伸出手,轻轻捏了捏他的脸,哄小孩似的说,
“剑穗丢了我再重新给你做一条?”
“莫要再生气了?好不好?”
谢玉京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眸光有些可怖。
“公主——”
容凤笙倏地将手抽开,回眸,顾泽芳竟是脸色惨白地站在门口,看见屋内这副情形,有些怔愣,复又凝重地摇了摇头。
“陛下来了。”
容凤笙一惊,谢絮醒了?醒的这么快?
那一簪子怎么没有……也是,他这样的习武之人,哪能被一簪子给刺死,就是重伤都很难……
容凤笙知道谢絮出现在这里,怕是要来找自己算账的了。
三人的目光交汇到了一处。
对比顾泽芳的紧张凝重,谢玉京却是不动如山,瓷片在指尖转了一圈。
顾泽芳一咬牙。
差点忘记了,这位公主可是有正头夫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