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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的惊讶在师柏辛温柔的言辞间逐渐被委屈替代,沈慕仪抽噎了一声,连嗓子都好似哑了,道:“表哥……”

师柏辛绕开御案到沈慕仪身边,不想她一下抱住了自己的腰,蹭了满脸的眼泪在自己身上,整张脸埋在他腰间,继续哭。

他觉得有些痒,但必须忍着。

闷闷的哭声在师柏辛耳边徘徊,再冷静的情绪也因沈慕仪这动情的模样有了波澜。他终于抬起手,轻轻抚着沈慕仪的后脑,柔声道:“都是快双十的人了,怎么还因为一场梦就哭?”

这一个多月没有师柏辛在身边,沈慕仪要应付田文那些倚老卖老的大臣实在吃力极了。再加上纷至沓来的政事和清泉宫里那从来不给自己好脸色看的太上皇,莫说是委屈,师柏辛若是再不回来,她都快觉得自己支持不住了。

见沈慕仪不依不饶,师柏辛干脆不劝了,由她抱着自己,由她哭。

哭了不知多久,沈慕仪终是将梦境连同这段时间以来压抑在心里的情绪都发泄出来,也是哭得有些累了,她才吸了吸鼻子,抬头问师柏辛道:“你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沈慕仪双眼通红还湿漉漉的,脸上的胭脂也被冲花了。

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师柏辛仿佛看见了当初在白云观里那个软软糯糯的小丫头,会跟在自己身后一声声喊着“表哥”,声音里带着初春蓬勃的朝气,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王公贵胄家的孩子都要夺目璀璨。

师柏辛拿出帕子帮沈慕仪将脸上的泪痕擦去,动作轻柔,生怕弄疼了她。

见沈慕仪一直盯着自己,他嘴角轻轻牵动,露出极少给外人瞧见的笑容,道:“自有我的道理,小花猫。”

第2章 表兄妹。

那帕子极软且薄,虽被折了两层,却依稀能将师柏辛指上的温度传去沈慕仪肌肤上,如他向来待她的温柔,即便是觉得她此刻一点没有身为女帝的样子,也不见丝毫责备,反是多了几分宠溺的味道。

沈慕仪破涕为笑,拿了帕子过来自己擦眼泪,道:“不是小野猫吗?怎的才过了几年就成花猫了?”

师柏辛看她情绪已然平静,自然放心下来,再去看方才被沈慕仪压在手臂下的那份奏折,想的却是二人年少时的某件事。

那时沈慕仪刚继任皇太女,住在东宫,而师柏辛受命伴读,还是皇亲,为方面辅沈慕仪读书,沈望让师柏辛也进搬东宫,就住在沈慕仪隔壁的院子里。

沈慕仪不是安静娴雅的性格,过去生活在白云观,甚少受到约束,又适逢当时她最尊敬的大皇姐沈慕安因意外殁了,她伤心又过不惯宫里的日子,便夜夜爬去墙头望着宫外的方向,说想回白云观陪皇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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