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另外一个身份,皇上是绝不可能让无关的人接近你。但我们租住在你隔壁时,异常的顺利不说,你还教了我很多的东西,如果不是背后有人安排,这一切根本不可能……”
卫承启沉吟半响道:“这是皇上安排的,老院长也参与其中了,是不是?”
斐丛安赞赏的看着这个少年,这少年太聪明,也难怪老院长这般的喜欢他:“不错。”
满星倒是还没想的这般远,毕竟今天的这个大瓜,够她吃一阵了,再加上满脑子的出家。
“斐大哥至今还能相安无事,是不是手里藏着能牵制皇上的东西?”卫承启问。
斐丛安讶异的看着他。
满星寻思着是不是先帝还留了什么保命符,像遗诏之类的在斐公子身上,毕竟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
“我不信皇上是因为念着亲情,才对斐大哥这般好。”往深一想,卫承启又道:“是不是皇上以我和南派的未来设局让斐大哥去「皇觉寺」?斐大哥要是不去,我和南派就没有未来可言。反之,皇上便让南派重新站在朝堂之上?”
“承启?”斐丛安向来温润平和的神情不掩饰他的惊讶:“你是怎么猜到的?”
“我并没有猜,只是推断。老院长毕生的心愿是南派的崛起,老院长说过,原本二十年前他是想让我父亲做为丁相的左臂右膀,可没想到会发生后来那样的事。”
他和老院长一直有书信往来,虽然信中老院长并没有细说什么,这事却一直记在他脑海里。
老秀才?一旁听着的满星讶异,老院长竟然对老秀才是这样的打算的,难怪他一开始对原主这么的,唔,有意见。
仅靠推断就八九不离十了,斐丛安再一次赞赏这少年的判断力,这孩子日后要走的路不会轻松,因此无须隐瞒:“你推断的不错。皇上对我有顾忌,他虽然派了人过来守在这儿,可我又怎会让他派来的管家把持着宅子呢?来几个便赶几个。燕伯是我自己看中的,是位可靠的管家。”
满星恍然,原来如此。
“今天在宫外,国公府的二公子殷淮跟我和娘说了十年前的事。”卫承启道。
“殷淮应该很恨我吧。”斐丛安脑海里闪过一位鲜衣怒马的少女,十年前的事他愧疚至今:“他所喜欢的女子因我一时的仁念而死。”
卫承启沉默着,他只觉得当年斐大哥不应该让位,但斐大哥的性子确实不适合做皇位。
事已过去了十多年,人杀的杀,贬的贬,死的死,也没必要再多说。
书房内安静了下来。
满星很想说几句话,又觉得没话说,说多说少,都不合适。
虽说大越对成了亲的妇人,特别是老百姓并没有那么多的规矩,毕竟规矩多了老百姓做事不方便,但她一介妇人也不该就这样直接进了外男的书房,只不过朝堂上发生了这么多事,她又是当事人,这会进来也并不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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