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明明妈妈却是又接着说道:“如果刘捷因为这件事和你发脾气了,你也别太怪他。这种事,男人就算嘴上不说,心里也总归是会在意的。你呢,一定别太倔了,要和刘捷那孩子把事情好好解释清楚了。”
在这通电话结束之前,明明妈妈所说的最后一句是:“要记得,说的时候,别太带着情绪。”
这样一来,单鸣明在挂了电话之后,脸上可真的就算是一点笑意都没有了。
那些看图说话编故事造谣的人没能做到的事,以及单明明的爸爸都没能做到的事,明明的妈妈做到了。
这会儿的单鸣明是真的生气了。
那可真是太荒诞了,而且她也深深地感觉到,她可能无论如何都没法和母亲说清楚。
‘我被人造谣了,姓刘的还要和我生气?完了我还得包容他的无礼?’
‘我还要说话别太带情绪?’
单鸣明并不是一个易怒的人。
因为在她出生、长大的世界里,情绪稳定、遇事冷静、看待问题时带着思考——这三种特质一直都是在商业上十分受人推崇的。
而她身为行业中的佼佼者,也自然是拥有这些的。
可现在,她就只是哼笑一声,把那个该死的刘捷从联系人里找出来,拉黑了个彻底。
迁怒虽然不好。
但有时候人就是会控制不住自己。
在把这人彻底拉黑之前,单鸣明还是还强忍着怒气,看了一眼这人的头像。
而后她就更感觉心情糟糕得一塌糊涂了。
“就这?”单鸣明怒问:“就这玩意儿?”
陈锋喝完水,睡了。
单鸣明却是在这样夜深人静的时候,穿着陈锋的睡衣,从陈锋的藏酒里拿出了一瓶白兰地。
她找不到冰块,就干脆抡起酒瓶,对着瓶口喝。
而后,她连四分之一瓶的白兰地都没干完,就晕乎乎地睡了。
凌晨三四点的时候,单鸣明醒了过来。
那似乎是因为睡得不怎么舒服,又或许是因为口渴、窗外吹来的风、以及那隐隐的烟味。
陈锋醒了,她披着一件衣服,坐在飘窗上抽烟。
这会儿的她酒劲过了,也不像先前那样,委屈得像个孩子,说着说着还又哭起来了。
这一刻的她开着一盏灯光很柔和的小灯,就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看着窗外的这座城市。她的身后又还拖拽着属于她自己的影子,看起来就好像是陈枫的那头长发一样。
但她那抽着烟的侧脸又近乎冷漠。
察觉到单鸣明起身的动作,陈锋连忙把烟暗灭在了烟灰缸里,问道:“呛到你了?”
“没有。”
单鸣明从床上起身,走到陈锋坐着的飘窗那儿。
她手一撑,也坐了上去,和陈锋面对面,让两人的脚,交错放着。
“还有吗?”单鸣明向陈锋伸出手,食指和中指微微分开,显然是在问人要烟。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