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边又打起来了,顾秋悄无声息地离开。
此时天快亮了,顾秋从一群丧尸边上经过,丝毫没引起注意。
她手里拿着地图册,说道:“首都基地的南面我们都转过了,今天去北边转转,最好是能找到老巢……”
她声音低下去,与其说是与冬冬商量,不如说是说给自己听的。
她迫切地想找到庄雪麟,可惜没有线索,只能先找浊党的窝点,依她的设想,浊气浓度高的地方,很有可能就盘踞着浊党,然而事实证明她错了,今天找到的几个浊气浓度高的地方,全特么在旮旯角落里,一个活人也没有。
冬冬见她心思全在这上面,它倒是有点愧疚了,良心难安之下,爪子都没抓牢,差点从顾秋的肩膀上滑下来。
顾秋伸手把它给扶了扶:“你又胖了哈,我肩膀都坐不下你了。”
冬冬踩了踩她的肩膀:“叽叽。”那是你肩膀太窄了!
还是庄雪麟的肩膀比较好坐。
想到庄雪麟,冬冬叹了口气,对顾秋叽叽叫了起来。
顾秋慢慢停下脚步:“谢樘?”她分辨着冬冬的意思,“你是说想要找庄雪麟,谢樘是关键?”
顾秋其实不是没有怀疑过谢樘。
这人是从徐县来的,和庄雪麟又有点恩怨,而庄雪麟就是在徐县出事的,而那之后,谢樘还有那什么方承等人,消失得一干二净。
但她后来也查过,方承等人确实是来自徐县,但谢樘是在首都的某道观修行的,和徐县并没有关系。
况且当初在庄雪麟的叙说中,谢樘和他的恩怨,只是上一辈子的恩怨,他们两人之间并无直接仇恨。
可现在冬冬又说,谢樘才是找到庄雪麟的关键。
她把这兔子从肩膀上抱下来,两只手抓住它毛茸茸的身体:“你说清楚,这个谢樘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手上是有庄雪麟的线索,还是说……”她拧了下眉,“庄雪麟的失踪和他有直接关系?”
冬冬大耳朵抖了抖,眼珠子闪躲。
顾秋哪里还能不懂,这显然是后者啊。
“你啊……”顾秋也没时间指责它,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基地,就要调查谢樘的事。
结果这时候告诉他,庄雪晋想见她。
“不见……”顾秋一顿,忽然想到,庄家人应该是比较了解谢樘的事,于是话头一转,“让他进来吧。”
庄雪晋是自己一个人来的,一来就对顾秋说:“顾部长,今天早上,有人送来一封信,让我一定要转达给你。”
顾秋眉头一跳,示意给她送谢樘的档案来的人出去,将门关上后,才看向庄雪晋:“什么消息?你最好不要说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