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正德说:“阿如,再过三年我就能出狱了,你等我。”
龚温如有些羞涩地低下头,嗔道:“我要是不等你,我这些年是在干什么?你是这世上对我最好的男人,我心里都明白的。”
顾正德喉结滚了滚,内心一阵火热。
失去自由后,他不是没有过后悔,但这每个月一次的探视,看着女神满眼都是自己,说着会等待自己、爱慕自己的话,他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人生只有一次,不过短短几十年,就该做最想要做、最值得做的事情,哪怕要为此付出巨大的代价。
龚温如面对他炽热的眼神,脸颊微红,推了推一旁的女儿:“晗晗,来和你顾叔叔打个招呼。”
龚静晗满心不情愿,但面上却装得无比乖巧,喊道:“顾叔叔,晗晗又来看你了,你在里面要好好照顾自己啊。”
顾正德为这一声“顾叔叔”一阵激动,无比满足。
她虽然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但看到她的第一眼,顾正德就爱屋及乌喜欢上了这个活泼可爱的小女孩,觉得她比亲生女儿还像自己的女儿
“晗晗真乖,好好照顾你妈妈,你妈妈不容易。”
龚静晗心想,当然不容易,她和她妈妈为了回到龚家,这些年做了无数努力,可辛苦了。
另一边,狱长办公室里,庄夫人悠闲地坐在窗边,看了看办公桌后头那假装在埋头处理公文的老男人,忽然嗤笑一声:“你怎么还坐得住啊?那位天下第一痴情的女人可来了,啧啧,这年头这样情深义重的女人可不多见了,少看一眼都是损失啊。”
“这年头这样情深义重的女人可不多见了”,这话是某次武奇正说过的,他其实也就是随口一说,结果差点被妻子打爆头,之后更是数次用这句话来讽刺自己。
武奇正五十不到的年纪,其实真算不上老,闻言立即冷着脸,板板正正说:“那关我什么事,还能去打扰他们探监啊。”
庄夫人啪的将手里的书本一合,站起身来:“怎么,是为了不打扰那对苦命鸳鸯,你才不去的?实际上你这心里可想去了!”
武奇正头疼不已,他又哪里说错话了!
他嘀咕道:“我就说过一次,倒被你记恨上了,提了又提。”
“就说过一次?”庄夫人冷笑,“哪次那个女人来探监过,不想法设法地跟你道谢,接着你就会在某日的某个场合,忽然提起来一句两句,你都忘了啊?你忘了我可没忘。”
武奇正一脸求饶:“我错了,我再也不提她了行不行?你又何必非要和她过不去?”
这句话可算捅了马蜂窝,庄夫人气炸了:“我和她过不去?她算个什么东西,她也配!我是不是说过我看不上那个女人,你却要三番两次提起她来恶心我,到底是谁和谁过不去!姓武的!你那么欣赏她你去和她过日子啊!”
武奇正被骂得像条老法斗,缩着脖子,一脸苦相,不敢再吭声。
庄夫人嗤笑,“我真搞不懂你们这些人,一副秉公执法眼里不容沙的样子,却能集体对龚温如这种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们对得起你们背后的国旗国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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