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莫狄的齿列上乱舔一气,两个人的津液交换,从偶尔错开的双唇中间流出晶莹——他只希望自己的体液当中含有足够的精神力。这个吻被亲成了打仗的架势,强硬暴力但极端纯情。
季末憋着一口气,他一直在哭,鼻子堵住了,现在还要亲莫狄,他没办法呼吸。
快憋晕了。季末撑起来上半身,和莫狄的脸分开一段距离,大口喘息。
在莫狄身上喘息良久,他低下头,清楚地看见莫狄眨了一下眼。
那双充血的眼睛逐渐聚焦在季末脸上,受到了极大的震动,瞬间泛上痛色。莫狄的眼睛变得湿润,他痛苦地合上眸子,浓密的睫毛从根部渐渐濡湿。
等到再睁眼的时候,莫狄已经恢复了清明,那双眼睛深深地望着近在咫尺的季末,眸色晦暗幽深。
季末抽了一下鼻子,还在喘着气,却突然感到腰间的那只手更紧了。莫狄把斑颈鼠兔往茶几上一放,然后双手搂住季末的腰,两个人上下颠倒。
天翻地覆。
季末被按在沙发上的时候愣了一下,然而他没有动弹,一瞬不瞬地看着莫狄。对方眼里的红血丝逐渐消退,他伸手摸了摸莫狄的额头,依旧还是有点烫,但比刚刚好多了。
莫狄一手撑在季末脸侧,一手捉住那只试探自己脑门热度的手,向下捂在了自己脸上。
他偏过头去,吻了吻那只手的手心。
季末感到有些痒,指尖微微蜷缩。莫狄拉着那只手,与他十指相扣,按在了季末头顶。季末的左手几乎是立刻抬了起来,却被莫狄另一只手死死扣住。
一个完全压制的姿势。
“刚刚害怕了吗?”莫狄嗓音沙哑。
他们的视线就这样胶着,季末两只眼睛湿漉漉的,眼角还挂着泪痕。他嗓子还在发抖,几乎是同时问道:“你好些了?”
莫狄的目光沉得让季末心颤。
一声极压抑的叹息。
“季末……”
莫狄说着,将季末被钳制在身侧的手也推到头顶,一只手控住了他两只手腕。他整个人悬在季末上方,空下来的那只手极温柔地抚摸着季末的脸。
“你怕吗?”他又问了一次。
完全控制的姿势让季末整个人被笼在了莫狄的阴影里。他的视野里除了莫狄,什么都没有。
季末呆呆地看着哨兵悲伤的神情,茫然地动了动唇。
如果……说了怕,莫狄会做什么呢……?
会离开这个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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