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要走了,又停下脚步,回头:“什么事?”
“康成和长江以前是不是有合作?”
“现在也有啊。”
“啊?”
韩霖嫌她说话墨迹,道:“你有什么就直接问吧。”
他都这样说了,宁嘉也不拐弯抹角了:“我觉得莫老师最近的情绪好差,我问她,她又不回答我。我想着要是康成和长江有合作的话,你跟她应该也有些交情吧。就想问问你,最近她有没有什么事情?”
韩霖神色不明,半晌没说话。
宁嘉有些忐忑地看着他:“……你倒是说句话呀。”他不说,她心里就越是慌乱。
韩霖不答反问:“你跟莫维清的关系很好吗?这么关心她?”
宁嘉觉得他这问题问的莫名其妙:“她是我老师啊。我刚入行那时候,都是她带的我。她有事情,我当然要关心一下了。难道你老师出事,你不着急吗?”
韩霖被问住了。
凡事都讲究一个亲疏远近。要是年少时的恩师或者确实对他有大恩情的,他会记得。但是,大多数老师,他早就不记得了,何况是步入社会以后的。
一旦进入社会这个大染缸,尔虞我诈,刀光剑影,别说名义上的老师了,亲兄弟都要翻脸。
像她这样,把一个入行时带过她的老师看的这么重的,实在是少数。
大多数人只是表面上表现得恭敬,实际上还是无利不起早。
韩霖觉得她挺傻的。
可能是从小过得太顺风顺水了,没经历过什么挫折,觉得所有人都是温暖善良的。
也习惯性地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助别人,一点也不觉得麻烦。
“韩霖……”他的沉默让宁嘉有些害怕,声音也软了下来,再没了平日张牙舞爪的模样。
韩霖神色如常地笑了笑:“这个事儿,你应该问你们律所的人啊。”
“?”
“康成和现在的君江只是合作关系,你们律所内部的那些矛盾和争端,和我可没有什么关系。”
他虽这样说,但还是给她指了条明路:“一山不容二虎。我这样说,你明白吗?”
宁嘉明白了。
她的指甲陷入了掌心。
还是沈霁。
也对,一般人也奈何不了莫维清。
只是,他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宁嘉实在不想把现在的他和记忆里那个光风霁月的青年联系起来。
又或者,是她从来都没有了解过他。
他根本就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样。
尽管这是段无疾而终的暗恋,宁嘉也实在不想承认曾经的自己瞎了眼。一时之间,心情非常复杂。
不过,她也没有再叨扰他:“你去公司吧,我一个人想想。”
韩霖欲言又止:“有事的话,打电话给我。”
“嗯。”她情绪低落,垂着头应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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