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河轻声笑了一下:“你怎么知道那些血是那只小猫的呢?”
苏瑶猛一抬眸,看向陈星河的方向,声音徒然大了好几分:“什么意思?”
她一边回忆视频中他捅向小猫的那一刀,一边从床上下来,蹲在陈星河床前,摩挲着找到他的左手,在他手上内侧摸了摸。
她摸到了一道横着疤痕,极淡却也极深。
跟电影里男二虐杀小猫的拍摄手法一样,他用障眼法骗过了所有人,那一刀捅的不是猫,是他自己的手腕。
滴滴答答滴下来的血也不是小猫的,是他自己的。
他差点掐死了那只猫,又用自己的血救下它。
苏瑶摩挲着陈星河手腕上的疤痕,声音颤抖地问道:“疼吗?”
陈星河笑了一下:“都过去那么久了,早就不疼了。”
苏瑶仰头看着陈星河的脸,室内黑暗,她什么都看不清:“我问的是当时,你当时疼吗?”
陈星河:“疼啊,疼死了。”
苏瑶抓着陈星河受过伤的手腕,在自己脸上贴了贴。
“明月家里到处都是摄像头,那一刀算是将计就计吧,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笃定我跟她是同一种人,变得对我没那么防备了,”陈星河笑了笑,“这样挺好的,不然我还得陪睡才能获得她的信任。”
苏瑶不想在这个时候提明月,要不是她陈星河哪用得着捅自己一刀。
“那只猫被你安置在哪了,我怎么没找到?”
陈星河:“我把它放在运送胡萝卜的车里了,从天窗放进去的,明月的人不会发觉的。”
苏瑶:“我去了那个农庄,司机说没见过那只猫。”
陈星河抬起手揉了揉苏瑶的头发:“你居然能查到那儿,真能干。”
“它的身体很健康,可能是在司机停车的途中爬出天窗跑了吧。”
苏瑶:“怪不得。”
陈星河拍了拍自己身侧:“在我这儿睡吧。”
苏瑶没拒绝,上了床侧躺着,让陈星河也躺着,让他背对着她。
她像刚才在小圆桌前一样,从后面抱住他的腰,脸颊贴在他的后背。
两人都没再说话,许久之后苏瑶才轻声开口:“为什么?”
你为什么会在每年十二月初的凌晨两点变成那个样子?
陈星河:“你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吗,我还没出生的时候我妈就被一个男人囚禁在了若檀山那栋漂亮的房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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