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顶着温和而不容忽视的视线,不敢与她对视,将头埋在了胸前,屈膝回道:“奴婢不敢忘。”
杜浮亭蓦然笑了,摆了摆手,“算了,去吧。”
走出绣阁红玉长吐一口气,仿佛自己刚刚从历练场下来,想起还在椒房殿外等候的良妃,她不敢再耽搁,连忙往殿外走。
良妃眉宇间刻着不耐烦的神色,碧羽低声安抚良妃,“娘娘,现在是在椒房殿,不能叫人看了咱们笑话。”
“看笑话?”良妃怒急反笑,“本宫现在就像笑话,她杜浮亭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宫乐意亲近是她的福气,竟然一再将本宫挡在门外。”
良妃与碧羽见到她,便止住了声。
红玉刚好听到这话,不过下意识地没有出声辩解,她把手腕上的手镯脱下,福身给良妃行了礼,“这东西奴婢受之有愧,还请娘娘收回去。”
瞥向红玉退回的手镯,良妃眼底露出不屑,差点不自觉往后退,似乎侍鬟戴过的东西,在她眼里已经成了污秽。
碧羽深知自己主子性子,她难得对侍鬟和颜悦色,刚才将玉镯递到红玉手里已经是极限。
她上前扶起红玉,和气地笑着道:“红玉姐姐说笑了,良妃娘娘给了姐姐,自然是姐姐的,只是想和姐姐交好罢了。”
红玉将手镯往碧羽手心推,依旧没能退回去,反而惹得碧羽轻笑:“送出去的东西岂有拿回来的道理,贵妃娘娘可是对我家娘娘仍心怀芥蒂,所以不愿意见我家娘娘?还请红玉姐姐说句实话。”
“主子是着实因为忙,就连吃饭睡觉的时间都不够,不是对良妃娘娘有意见。”可到底在忙什么,无论碧羽怎么试探,红玉都没有开口,她能说的只有这些。
碧羽也有些恼羞了,椒房殿就跟铁桶似的,看起来很好收买的红玉,现在也没有收买下,她只好以如何讨得贵妃欢心,旁交侧击的询问了些杜浮亭的喜好。
红玉因着收了良妃的玉镯,又以为良妃是真的想讨好杜浮亭,想着透露些没事,在碧羽的层层试探下,言语间告知了些别人不太知道的小习惯,才把良妃等人送走。
而良妃得到了些内情,心里的火气就没那么重了,脸上也好了不少,就连在回云水殿的路上碰到淑妃,还有心思同淑妃点头。
淑妃侧首望向良妃的背影轻轻皱眉,不知道为何她现在看良妃总觉得奇怪,莫名地觉得违和,偏偏找不出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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