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了家里没人,那人大约又去赌了。因为有了超强记忆的帮助,他很轻松地回忆起小时候被渣爹带着去的那些乌烟瘴气的地方,一个一个地找过去。
遇上营业的他就直接拨通电话,报警举报一气呵成。
一路下来,举报了三五个,警方出动很快。
终于,唐赫等到了那个记忆里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男人被扭送上警车,他就站在远处沉默地看着,那人还有些不忿,挣扎着要和警察理论。
唐赫长舒了一口气,笑了。
他会请最好的律师,让对方把牢底坐穿,这一次,他再也不要躲着避着,被那人威胁着。
明明自己什么也没有做错,却还要提心吊胆,为一个“孝道”委屈自己,他不曾尽孝只是因为那个人不配,而这不该成为绑架自己的枷锁。
*
凌晨三点,悦梁湾别墅区111号,三楼。
一个身影鬼鬼祟祟地从窗户口扔下一截长布条,那是用床单打结地绳子,把绳子的一头系在栏杆上,席鹊屏住呼吸,手脚并用地翻过窗户,顺着绳子往下爬。
然而绳子太短,刚到二楼就没了,他的脚撑在二楼阳台上,隐约还能看见里面熟睡的父母。
看了看距离地面还有三四米的样子,他咬了咬牙,想起今天偷听到父母的对方,他们真的要把他送到精神科去看医院!
手上拽着布条,朝地面找了一处落脚点。
家里的庭院里种了不少花花草草,他脚下的正好是一片玫瑰花丛。
院子微弱的灯光照在玫瑰花上,夜色中透露着几分危险又迷人的气氛。
心一狠,眼一闭,席鹊直接跳到了玫瑰花丛上。
泥土地没让他受太多的伤,最多就是脚落地的时候有些崴到了,倒是他的手上脸上脚腕上被玫瑰花池划伤了一些小口子,不过这会儿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无声地捏拳庆祝了一番,席鹊快步跑到庭院边,刚攀上院墙,就听到警报声响起。
看来老爸还在院子里装了监视器,知道警报一响,家里人很快就会醒来,骑在院墙上的席鹊飞快地翻过院墙,朝别墅区的大门口跑去。
幸好这个点,保安也已经睡着了,席鹊从汽车通行道的栏杆下钻了出去,奔着自由地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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