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左芝啐他一口,羞赧搡开他的手,撩起被子蒙住头,在里面闷声闷气地说:死木头好的不学,学左虓下流不要脸!
提起滑头的大舅哥,沐乘风眉眼闪过一丝无奈,他隔着被子揉揉左芝脑袋,好脾气道:没有学他。出来,闷坏了。
左芝在里头待久了愈发脸红,于是露出脑袋来,双手捂脸小声咕哝:一会儿一个说辞,朝令夕改朝三暮四朝秦暮楚善变的死木头!沐乘风闻言不与之争辩,反而显得很满意:不错,最近有读书。
左芝:
死木头这牛头不对马嘴的脑子,是怎么当上丞相的?!
片刻后沐乘风估摸左芝气消了,于是再次握住她手腕号脉,把完之后捏住她下颔让她张嘴,看了看舌苔颜色。
虚火略旺,无甚大碍。沐乘风罕见地说了许多话,秋日干燥当饮菊茶。你怕苦药,我会叫她们用蒲英薄荷入菜,记得吃完。切记勿食龙眼石榴等热性食物,否则又会目赤牙痛。
啊知道了。
左芝老半天才收回舌头,她再次没出息地折服在无所不能的沐乘风面前。娇憨的小媳妇眨巴眨巴眼睛,弯弯眸子盛着月华,宛如夜间出没山林的灵动小鹿。
相公大人你连看病也会?厉害死了!干脆你教教我好不好?我以后和你一起悬壶济世、行走江湖!
沐乘风不置可否,用指头擦去她脸上残留的泪水,口气隐隐含着宠溺:小花猫。左芝嘻嘻地笑,在他洁白若雪的衣襟胡乱磨蹭,鼻涕眼泪全揩上面,抬起头撒娇道:我是母老虎,吃掉你!嗷呜
她佯怒在沐乘风胳膊上留下几个牙印,沐乘风眼皮都没眨一下,等她闹腾完了便把那件肚兜扯下,然后身子倾斜径直压了过来。左芝下意识双手抱胸,眸子低垂大气也不敢出一口,任由带着幽幽梅香的阴影笼罩住自己。
微凉的吻轻轻落在温热的嘴角。左芝恍觉一片雪瓣掉在唇上,她情不自禁闭上了眼睛,略略抬起下颔,忐忑地迎接对方下一步动作。
他温柔起来也不是那么像一块死木头嘛。
不舒服就早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