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突然,谁都没想到宋宴会亲自跑出来劫人。
走出巷子的时候,靳月喘口气,抚着肚子,确定自己没什么大碍,终是放了心,“我没什么事,你们别紧张,只是宋宴忽然跑出来,说明他要走了!明珠,你可还行?”
“醒了!”明珠面色虽白,但神志确实清醒了。
靳月扶着腰,宛若没事人似的环顾四周,“你去通知拓跋熹微,就说大皇府的褚怀越可能要跑,请她派人盯着城门口!”
“奴婢可以……”
“他是大皇府的人,傅九卿不在石城,我不能让大皇子拿了把柄。”靳月眸色沉沉。
明珠想要亲手杀了宋宴,她又何尝不想?!
但宋宴顶着褚怀越的身份和脸,交锋之中错手杀死倒也罢了,若是穷追不舍,到时候格里反咬一口,反而会让七皇府落人口实。
不能让格里有机会,对付傅九卿!
明珠撒腿就跑,这次定然不能再让宋宴跑了。
“少夫人,奴婢搀您回去,让裴大夫帮您看看!”
霜枝不放心,面色比靳月的更惨白。靳月原是想拒绝,但想想……安全第一,找裴春秋看看也无妨。
不说还好,这一说,裴春秋差点没吓晕过去,一张脸瞬间脱了血色,“快、快坐下我看看!”
可千万不要动了胎气!
靳月的胎与寻常的不太一样,双生胎原就不容易生产,而且她此前身子有所损伤,若不能足月生产,还不定要出什么事!
后果,不堪设想。
“如何?”霜枝忙问。
裴春秋如释重负,“还好还好,没事!”
“我自然是没事,有事的是宋宴。”靳月收了手,慢条斯理的放下袖口,“沿着血迹去追,应该可以追到,这一次,他死定了!”
事实上,靳月见血的时候,自个也吓了一跳,倒不是怕血怕伤,只是怀着孩子见血,似乎有些不太吉利,所以当时她有意识的避开了,否则再补上一剑,宋宴肯定难逃一死。
“明影呢?怎么没护着你?”裴春秋忙问,“这丫头,不是一直跟着你,怎么关键时候不在?”
靳月挠挠额角,“正好被我派出去了!”
“这事我得跟傅九卿商量一下,以后断然不能由着你胡闹,我瞧着这些女子军,委实不如傅九卿的人来得踏实。”裴春秋心有余悸。
这宝贝疙瘩要是出点什么事,他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我知道,下回……”
“还有下回?”裴春秋失声尖叫。
靳月撇撇嘴,“小声点,没有下回了!”
“这还差不多!”裴春秋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那个宋宴,怎么就这么阴魂不散呢?他现在又想干什么?”
靳月压了压眉心,“应该是被大皇府的人逼到了绝处,所以想逃离北澜,但是在离开之前,他想带我走!交手的时候,他说过这么一句!”
“呵……”裴春秋冷笑两声,“他倒是有脸,干出那么多缺德事,还想带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