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才松开她,将身子疲软的小丫头抱坐在自己的膝上,下颚轻轻抵在她的肩胛。
“对不起。”他音色低沉,“是我来得太晚。”
他应该,早点来的。
“你来的刚刚好。”她温顺的伏在他怀中,“于我心死之后,予我重生之命。”
傅九卿抱紧了她,一句宽慰的话都说不出来,她的痛……他比之更痛,可终究无法替代。
“宋宴在石城。”她低声说,“就在附近。”
傅九卿呼吸微沉,“嗯!”
“他学聪明了。”靳月幽然叹口气,徐徐坐直了身子。
姿势略有些不雅,她就这么跨着,坐在他的腿上,待捕捉到他眼底一掠而过的暗色,她便捧起他的面颊,学着他方才的模样,在他唇上辗转碾磨。
“负琴教的?”吻毕,他问。
却是把她逗笑了,“我靳月想要男人,还用得着旁人教?男人对于某些事,尽是无师自通,而女人对于媚惑之事,亦算得上无师自通,且看对什么人而已!”
“是吗?”狐狸扬起艳绝的唇角,那一双勾魂摄魄的眸子,在烛光里泛着微微的桃花色,温凉的呼吸,一点点的钻进她的衣服领子里,带着丝丝凉意。
勾得靳月整颗心痒痒,羽睫止不住轻颤。
果真是:一山,还有一山高;一狐,还有一狐媚。
这是她的狐狸啊!
“我、我要同你说正经事!”靳月眼神闪烁,“后院、后院的事……”
狐狸将唇贴在她的锁骨处,嗓子里发出低低的嗡声,“随你处置。”
靳月觉得他就是故意的,随着说话时的呼吸喷薄,连带着她的肌肤,都跟着火烧火燎起来,骨头缝里都是酥软滋味。
“相公……”
听得某人带着哭腔的声音,傅九卿才算抬头,墨色的瞳仁里漾开涟漪,似笑非笑的瞧她,“还敢闹吗?”
“不闹了。”她红着脸,耳根滚烫。
傅九卿罢手,将她抱起,轻柔的放在床榻上,“媚惑之能,非女子专属,以后可以多跟为夫多学学,为夫很乐意为你释疑解惑,亲自指导!”
她鼓了鼓腮帮子,鼻间带着轻哼。
他双手撑在她边上,俯首在她的唇上轻啄,“念在月儿身子不适,为夫暂且饶你这回,再有下次,定加倍讨还,懂?”
“你这些日子都在忙什么?”靳月忽然问。
傅九卿先是一愣,俄而眸色微沉,“听到什么风言风语?”
“岁寒说,八皇子待八皇妃亦是情有独钟,却也免不得纳姬妾入门。”她定定的瞧着他,“你会不会……”
身为皇子,立妃纳妾,半点都不冲突。
“你想要几个丫鬟伺候你?”他煞有其事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