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月干笑两声,“你还好意思说,他要是真动手,别说是一拳,眼珠子都能给你抠出来。话说回来,宋岚人呢?你给丢哪儿了?”
“别管!”漠苍神秘一笑,“给她个教训,谁让她吃饱了撑的,总来寻你的麻烦。”
靳月懒洋洋的瞧他,“你可别惹出祸来!”
“放心放心,我是那种人吗?”漠苍皮笑肉不笑,“听说北澜的拓跋氏也在纠缠傅九卿?”
“不是听说,是真的。”靳月头疼,“哥,别说这事行吗?待我明日彻底清了余毒再说。”
漠苍点点头,便也不再多说,提起拓跋氏的时候,他倒是想起了一件事,听说这北澜拓跋氏,曾经跟北澜皇族有过婚契,也不知是真是假。
靳月的马车是从傅家后门进去的,都这个点了,自然不能从正门进来,万一惊扰到了旁人怎么好?后院静悄悄的,只有檐上雪消融过后的「滴答」声。
突然间,有个黑影窜出来。
要不是靳月拦得快,明珠的剑定是要劈过去了。
“四哥?”靳月呼吸微促,“你大晚上的躲这儿干什么?”
“五弟媳妇,我、我难受……”傅东宝声音哽咽,不断的用手搓揉着眼睛。
听得这话,靳月心神一震,借着檐下的灯光仔细打量着傅东宝,傻大个人高马大,往日都是满脸活力,今儿确实有些恹恹的,面色亦有些发黄发白。
“这是怎么了?”靳月不解,“四哥,你坐下来,跟我说说,到底怎么个不舒服?没请大夫吗?”
“大夫说我染了风寒,可是我、我难受!”
傅东宝终究和正常人是有区别的,“娘让我喝符水,我不喝,就跑了。五弟媳妇,我难受……”
他只管说难受,也说不清楚是哪儿难受。
靳月低头想了想,都这个点,父亲定是已经睡下,傅东宝瞧着面色不好,但别的……似乎也没什么不对,要不等明日让父亲去看看?
蓦地,脑子里灵光一闪,靳月慌忙道,“哥,你给瞧瞧吧!”
漠苍正啃着从马车里带出来的果子,听得这话,委实一愣,“我给瞧?”
“你不是说你……也会瞧病吗?”靳月皱眉。
漠苍点头,将果子咬在嘴里,瞬时坐在傅东宝身边,把住了傅东宝的腕脉,寻思着不就是个风寒吗?
也就是他家妹子是个热心肠,连傻子的忙都帮,也不怕把自己也归入傻子一列?
然则下一刻,嘴上一松,没吃完的果子「吧嗒」落地。
漠苍整个人都跳了起来,“你这傻子是不是什么都吃?”
“嗯!”傅东宝点头,俄而又连忙摇头,“不不不,我不吃鱼,我不会吐刺!娘说过,我要是自己吃鱼,会被刺卡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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