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长长的宫道上,霜枝有些担虑的回头,“少夫人,小王爷吐血了,会不会……”
“你是担心他若是翘辫子,燕王府会让我与他陪葬?”靳月话语轻松,心里亦不放心。
可事已至此,不放心又有什么用?
哭哭啼啼一日,欢欢喜喜亦是一日,为何不选择后者?
日子好坏,只有自己能体会,谁都替代不了你的喜怒哀乐。
“少夫人……”霜枝皱眉,“莫要胡说。”
靳月冲她嫣然一笑,“今日这样的结果,我已经很满意了,从今往后,宋宴再也不能把我当成他的所有物,不管是曾经的靳月,还是现在的我,再与他没有半分关系。”
她,自由了!彻彻底底的自由。
“以后,我可以做我想做的事,爱我想爱的人,过我想过的日子。霜枝,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
靳月声音哽咽,这次倒不是装的,是真的,发自内心的解脱。
曾经的靳月,是燕王府的奴仆,被人指着鼻子骂她是燕王府的走狗。
现在,她再无需跟燕王府扯上关系!
“少夫人!”霜枝打心眼里为她高兴。
“元禾公主,请留步!”
身后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靳月猛地心头一震。
拓跋熹微疾步上前,“元禾公主,又见面了!”
靳月站在原地,因着方才在金殿上的事儿,她对拓跋熹微不似之前排斥,“统领……军!”
听得这称呼,拓跋熹微先是一愣,俄而便明白,靳月已经查过她了。
垂眸拱手,以大周的礼数予以周全,“此前未能表明身份,委实情非得已,还望公主海涵。”
“不打紧!”靳月疏离浅笑,“名字只是称谓,何况萍水相逢,乃是情理之中。统领……军还有事吗?”
拓跋熹微瞧得出来,靳月对她很是防备,“多谢公主的救命之恩。”
“京都城内,会行善事之人不胜枚数,你不必特意谢我。”靳月躬身,“告辞!”
拓跋熹微仲怔,“公主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何以见得?”靳月皱眉。
拓跋熹微笑道,“这不是很明显吗?”
“使者客气,您是大周的客人,我自然得以礼相待,何来误会之说?今日大殿上,谢使者的仗义执言,只是我还有事,暂时没时间陪您闲聊,改日吧!”靳月作势往前走。
拓跋熹微疾步追上,“公主是否知道,您那位匠人居于何处?”
靳月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