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去!”宋宴看了霜枝一眼。
霜枝将目光落在靳月身上,她是真的不想出去,万一小王爷对少夫人不利,那可如何是好?
“本王若是想做点什么,单凭你一个丫鬟,能拦得住?”宋宴冷笑。
靳月摸着精致的下颚,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霜枝,你出去!”
霜枝张了张嘴,终是什么话都没说,行了礼退出帐子。
骤见霜枝也出来了,明珠急了,“霜枝?你怎么留少夫人一人在里面?”
“小王爷好本事。”霜枝哼哼两声,咬着唇直勾勾的盯着紧闭的帐门,她都听出来了,小王爷以公子为要挟,准备对付少夫人呢!
不过,少夫人那么聪明,应该不会上当才是。
“你现在可以说了!”靳月最不喜欢的,就是跟宋宴单独相处。
宋宴瞧了一眼身边的位置,“坐下说。”
靳月轻哼,就着宋宴对面的位置坐着,尽量与他保持距离,“你到底想干什么?把案子压下去,你会这么好心?条件呢?”
她又不是傻子,宋宴会帮傅九卿,除非脚趾头长脑门上。
“回到本王身边。”
得!
靳月咬着牙,“你烦不烦?在衡州的时候就说过这话,现在还说?宋宴,我是傅九卿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娶的夫人,我生是他的人,死也只入傅家的宗祠,与你燕王府没有半点关系。案子你爱压不压,姑奶奶不受你这份气!如果你没别的事,告辞!”
“你与他同生共死,那傅家呢?你爹呢?都不要了?”
宋宴不慌不忙的端起杯盏,淡淡的浅呷一口,“月儿,人活在这世上,有诸多的身不由己,你得想清楚想明白后果。”
靳月面色陡沉,“你敢!”
“杀人这种事,说小了,那不过是草芥。但是往了大了说,以傅家现如今的财力,很可能谋划着更大的事,比如说……谋逆!”宋宴放下杯盏,“谋逆之罪,罪该万死!”
俊朗的男子,扬起幽幽冷笑,就这么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仿佛是在告诉她:以她一人之身,换傅家满门以及她爹周全,是值得的!
“黑是黑,白是白,不是你一张嘴就能颠倒黑白。人在做,天在看,世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靳月努力平复心绪,“我这人天性凉薄,旁人生死同我有什么关系?小王爷怕是打错了主意,我没那么伟大。”
宋宴也不着急,“本王给你时间考虑,你不必急着回答。”
“不管给我多少时间,我都是这样的答复。”靳月硬气,起身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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