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月端起杯盏抿一口,舌尖裹了裹后槽牙,“比如呢?”
“月儿,人的出身是无法选择的,但是……”他想说,他可以改,并且已经改了很多,可与生俱来的优越感,不允许他说出这样低贱的话。
他一出生就是燕王府的小王爷,众星环绕,集万千宠爱于一身,那样尊贵无比的身份,是旁人几辈子都修不到的。
被定格的人生,有时候也有诸多无奈,可更多的是他自己一手造就,怨不得他人!
“出身无法选择,那为人处世总归是自己做的选择吧?”
靳月起身,“小王爷,您若是没别的事,我就不陪您聊天了,等厨子做好了点心,我还得去一趟大牢!对了,您也别等着了,我可能会待在大牢里,陪相公聊天解闷。”
“你宁愿跟他一起留在大牢里,也不愿面对本王吗?”宋宴袖中双拳紧握。
靳月觉得自己说得够清楚,没成想这宋宴的耳朵,竟是摆设!
装聋作哑?
成……
她就再说一遍,“自己人和外人始终是有区别的,相公是自己的,小王爷您说是不是?我有事先忙,小王爷请自便!”
宋宴自然是不敢碰她,箭步走到门口站着。
花厅大门被重重合上,门外的霜枝和明珠刚要敲门,却被程南快速拦下,“有圣旨在,小王爷不会动公主一根毫发,你们虽然是傅家的奴才,但若是以下犯上,小王爷照样能处置你们。”
这话,不假。
“你……”
霜枝着急,生怕自家少夫人吃亏,此前在宫里,宋宴尚且不管不顾,这关起门来的事儿,只靠一张圣旨便能挟制吗?
倒是明珠知晓厉害,摁住了霜枝,“相信少夫人,稍安勿躁!”
霜枝咬着唇,死死盯着紧闭的花厅大门。
“做什么?”靳月皱眉,退后一步。
“你觉得以你的能力,可保傅九卿安然无恙的离开府衙大牢?”
宋宴冷嘲热讽,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别忘了,除了元禾公主的身份,你什么都没有?这是历城不是京都城,出了事也没有太后娘娘能为你撑腰。”
这是教她识时务。
“下毒的目的?”靳月双手环胸,别开视线不去看他,“宋宴,你就这点本事吗?枉杀无辜,栽赃嫁祸,手段低劣至极,不怕被人耻笑,德不配位?”
宋宴知道她嘴里没好话,却很享受与她独处的静谧,就他们两个,没有傅九卿,也没有顾若离,更没有惨烈的前尘过往。
“求我,我保他。”宋宴开口。
靳月皱眉,终是将目光聚集在他身上,“条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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